哽咽着嗓音,祈求道:“钟老前辈,您医术冠绝天下,您定有办法为父皇解毒,对不对?周愠求老前辈救救父皇吧!”
这一幕,令在场之人无不动容!
钟无山眉头紧锁,他俯身握住周愠双肩,道:“老夫区区一介草民,贤亲王万不可如此,老夫受不起啊!快起来!”
“老前辈……”
“虽说老夫医术不差,但终有人力达不到之事,皇上中毒已深,毒入血液,莫说解药难寻,即便现在有解药,也来不及了。皇上随时可能会醒过来,王爷多陪陪皇上吧!”
钟无山说罢,便径自离开了。
“既是这般,便命内务省和礼部早做准备吧!”
“哎,皇上废黜了太子,却未及册立新太子,若皇上留不下遗诏……”
诸人窃窃私语,周愠拖着僵硬的双腿,缓步走入内室。
李喜和太医侍奉在床前。
周愠走至床边跪下,看着老皇帝面无血色的脸容,喃喃道:“父皇,我还没和您呆够呢,您迟些走,可以吗?”
老皇帝眼皮突然动了动!
李喜惊呼:“皇上!”
“父皇!”
周愠悲喜交加,激动地握住老皇帝的手,急声唤道:“父皇您醒醒,父皇!”
老皇帝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唤了一声,“老四。”
“父皇,儿臣在。”
“宣众卿。”
“父皇,您龙体……”
“朕知道,朕大限将至,所以宣……宣大臣觐见,朕要立遗诏。”
“是!”
听闻宣召,皇亲和百官迅速入内,跪听圣训。
“朕之四皇子周愠德才兼备,深肖朕躬,堪当夏朝社稷之重任,故册立周愠为太子!”
老皇帝气息越来越弱,话音刚落,又闭上了双眼!
“皇上万岁万万岁!”
“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百官立即参拜,叩行大礼!
周愠却说不上来心中是什么滋味,他目不转睛地描摹着老皇帝苍白的容颜,热泪渐渐盈满眼眶。
而那张藏在长命锁里面的字条,始终被老皇帝攥在手心里。
厉砚舟处理完公务,一刻不停地赶过来,半路遇上钟无山,听闻老皇帝病危,他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慌了神儿。
“皇上!”
厉砚舟大步冲进来,顾不及向各个亲王见礼,直扑龙床,问道:“王爷,皇上怎么样了?”
周愠轻轻摇了摇头。
厉砚舟切上老皇帝的脉搏,稍许后,他收回手,红着双眼,轻语道:“皇上,砚舟答应您,定会照顾好明乐公主,像哥哥照顾妹妹一样,让明乐一生无忧。砚舟辜负了皇上厚爱,是砚舟不忠不孝,请皇上原谅砚舟。”
语罢,他退出一步,屈膝跪地,重重叩首,哭音甚浓的宣布,“皇上驾崩了!”
周愠一震,跌坐在了地上,悲痛哭唤:“父皇”
“皇上”
“皇上驾崩了”
百官哭号不止,报丧的钟声,在凄清的深夜里,传遍了整个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