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吧。”
“可是朱振。”张灵凤依然不舍,但是看见周围将士们不信赖的眼神,只能作罢。
说完朱振转身纵马离去。姚天禧皱着眉头道:“主家,咱们九十九拜都拜了,您怎么在这个时候怂了,只要咱们护送着郡主安全到达张士诚面前,就能换取张士诚的信任了,这么大的恩情,到时候
什么条件,不都得任您提吗?”
朱振笑道:“莫要怕,别看前面九十九步都走了,没有我们,最后这一步未必就是那么好走的。”
朱振众人刚刚离去,就听到身后轰的一声闷雷般的响声,接着便是一阵床弩的沉闷的弓弦声。
朱振意识到不好,赶紧打马回去,只见一群流民正在熟练的操持着床弩,对郡主一行人疯狂的射击。
原来这群海东青安排的“流民”早就有安排,在胡同的尽头的四合院里藏了床弩,等到郡主集合大军,准备杀向城西大营,找到吕珍的时候。
他们便推到了整整一面墙,露出了狰狞的床弩。
寒光闪闪的弩箭带着破风声顷刻间便将冲在最前面的将士射到。
领头的那个千户见状不好,立刻挺身而出,对周遭的将士们喊道:“兄弟们,诚王待诸位兄弟不薄,今日报恩的时候到了,随我杀!”
一千余人对着车弩发起了自杀式的冲锋。
接着左侧的青石板路上,传来阵阵马蹄声,朱振扭头望去,竟然看到了一百余商队打扮的骑兵。
这些骑兵皆持弓弩,对着郡主方向直接一通抛射。
“是北元轻骑。”
端木雨荷惊讶道:“官人,事不可为,张士诚不愿意进贡,惹恼了扩廓帖木儿,他们狗咬狗,我们就不必掺合了。”
小和尚也笑道:“是啊,主家,他们狗咬狗,关我们什么事儿?我们正好暂时偃旗息鼓,届时他们打得难解难分,我们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朱振却摇头道:“兄弟阋于墙,而外御欺辱。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话。我虽然看不起张士诚,但是当着老子的面,欺负汉人,就是挑战老子的底线。”
“可那是床弩和骑兵啊!就咱们这十几个人,如何能够是人家的对手?”姚天禧急道,从主家眸子泛寒光的时候,他就知道主家怒了。
主家辛苦布局,蔡和凡言而无线,海东青等人连连插手,都彻底惹恼了主家。
以主家的性格,此事肯定得做过一场。
“兄弟们,咱们当初离家的时候,家里的母亲大人都嘱托我们什么?”姚天禧厉声喊道。
“宁可身死,也要护卫主家安全!”众少年大声喊道。
“那现在就是我们效忠主家的时刻了。”姚天禧并不擅长打仗,但是依然毫不犹豫的抽出腰刀,“咱们帮主家拖住这群骑兵,给主家创造时间!”
说完姚天禧便要骑马冲锋,却被朱振拦住了。
“臭小子,用你表忠心!”
朱振从背包里取出了尘封了许久的scar,抚摸着昔日的老战友,整个人的气势忽然一变。
“你们藏好!”
朱振身子一蹿,上了墙头,接着数个呼吸之间,整个人消失不见了。
朱振像是一只灵猫一样,隐藏在一个大户人家的牌楼上。
打开瞄准镜,轻轻的扣动扳机。
“砰。”
因为使用了消音器,声音很轻,子弹飞出枪膛,正中一个正在奔跑的骑兵的眉心。
“有火铳手!”
众骑士顿时大乱,朱振手里的scar步枪连连点射,一个弹夹没打完,已经射杀了十八个骑兵。
蒙古骑兵根本找不到对手,只是凭着感觉一通乱射。
对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朱振有些心疼的将EGLM安装道了导轨上,装填了一发榴弹,对准了胡同里正在奔驰的骑兵。
本来郡主已经彻底绝望了,但是就在这时,不经意间,他看见了牌楼上站起来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少年的身影算不上高大,但是他眉宇间的神态给她莫名到底自信。
他的身子猛地一震颤抖,一个黑色的东西从火铳里发射出去。
“轰!”
“轰!”
两发榴弹落在骑兵中心,爆炸半径足足有二十米,那些正在仰射的骑兵瞬间 被强烈的爆炸给吞噬一空。
那少年并没有做任何停留,而是又装填了一发榴弹对准了正在发射中的床弩。
那些流民正在装填床弩,对于忽然发生的爆炸也吓了一跳。
他们并不是什么流民,而是混入姑苏的北元职业军人,刚才强烈的爆炸让他们意识到,姑苏城中是有火炮的。
下意识的扭头想要跑,因为在战场上,像是大型床弩,往往就是敌人火炮重点照顾的对象。
只是已经晚了。一枚榴弹已经落在了床弩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