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希尧、傅子介也都被安排在军中比较安全的位置。
至于中军大营,则由张公子以及部分家将亲自留守。
出了大营,行军不足三里,便能清晰看见军山大营的防御工事。
杨勋不由得的心理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真的是造化弄人,自己如何也没有想到,老天爷会用另外一种方式,实现自己的军旅梦想,而且还是与自己人对战。
然而让他最为感叹的,还是这次攻打军山的五万梁军。
或许这些士兵仍然气势高昂,可是在张秀林、傅子介、杨勋等人看来,今日他们想要攻上军山,简直难如登天。
但是张公子他别无选择。
他相当于自己花重金买了个大气磅礴的烧烤架,最后把自己放在上面烤。
…………
军山。男爵府。
“报!”
正是清晨时分,男爵府外一声急切的报讯声惊动了正在男爵府外之前放置山石的地方如今成为小型校场练武的虎二与玉儿。
自从玉儿知晓范希尧被朱振派下山去执行危险的任务,这个平日里冷若冰山的女人爆发了她无比暴躁的一面,每日天刚亮,便直接打上门来。宛娘已经习惯了天尚未亮,便偷偷去看两眼睡得跟死猪一般,不到军号响起便不会醒来的常茂,扔下笼新出炉的小笼包,便赶回男爵府,坐在府门的院墙上,防备玉儿翻
墙而入。
“若不是军国大事,我一个弱女子耽搁不得,今日必揍得你爹娘亦识你不得?”
虎二一脸委屈,“有本事去打我们家爵爷去啊?凭什么每日拿我出气?”
见斥候脚步声趋近,虎二收回委屈,一脸严肃问道:“何事?”
只见那斥候抱拳禀告:“回禀大人,流寇来犯...此刻正在山下集结,常茂将军命小的即刻向爵爷和世子禀告。”
“明白了,你去禀告沐英大人吧。爵爷那里我去,不是某抢你功勋,实在是世子最近住在军山,爵爷的心情很是不好。”
那斥候一脸了然,躬身再拜而去。
杨勋转身走入男爵府。
朱振正坐在堂前的凉亭里与世子二人品茶,朱振一脸嫌弃的看了朱标一眼,将视线放回刘伯温的送给自己的《郁离子》之中。
这书有夹层,里面藏匿着刘伯温所做的《百战奇谋》的原稿,朱元璋后者脸皮给朱标讨要而来,结果看了两眼之后不是兵书,气的朱元璋大动肝火。
朱标认为这书肯定另有含义,而是自己跟父亲都看不懂。
每日都拿出来看两眼,结果这一研究半年都没结果,谁想到朱振摸了摸便说有夹层,郁闷的朱标险些咋了张灵凤陪嫁而来的精贵青花瓷。
“流寇来犯?”朱标顿时扫清了郁闷,一脸兴奋。
赶紧拉了拉一脸平静的朱振,“要打仗了,你怎么还那么平静?”“慌什么?兵者大凶,圣人不得已而为之。”朱振一脸鄙视的看了朱标一眼,朱标气的想撕掉郁离子,骂骂咧咧道:“你他娘的少跟老子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搞了
一堆阴谋诡计,还搞出一副悲天悯人来,恶心不恶心,赶紧的。”
见朱标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朱振翻了个白眼给他,朱振品了口茶,淡然对虎二道:“是张公子亲自领兵前来吗?”
“是张秀林。”
“胆小鬼。有本事捣乱,没本事亲自面对某呢?”朱振咕咚一口喝光杯中茶,一脸鄙视。
朱标则听闻了数目之后,满脸抱怨,“这公子行商天下,我一直以为他是我们汉人儿郎中了不起的豪杰,谁层想到竟然也甘愿做鞑子的走狗。”
“世子,玩闹归玩弄,兵者国之大事,你并无军中具体职务,烦请在此休息。”
朱标闻言一愣,立刻不乐道:“说什么话呢?有人踹我兄弟家大门,我不去跟他拼命,还在屋子里躲着,算什么男子汉?”
“滚蛋。”朱振心理颇为感激,却也知道今日阵仗不小,不似那日那么安全,便是那日不是喝的有些高了,自己也不会真的让朱标上前线。见朱标不满意,朱振看向朱标认真道:“你且放心,真的到了生死时刻,你便想休息也没有机会,今日张公子并没亲自御兵,多半是不知道存了什么恶心人的心思,我去看
看他们究竟搞什么幺蛾子,你这厮老实的在家里抄孝经吧。”
朱标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道,“你怎么知道?”朱振耸耸肩,无奈道:“还不是汝母亲大人,还有汝那可爱的妹子,都给我写信让我监视你,还说你父亲大人很是生气,在家里准备了一条带刺儿的荆条,说要打的你屁股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