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人来给讲诗书大义呢?
尤其是火药厂,更是由叶兑先生亲自教导。
叶兑可是当世大儒,他讲起道理来,那真的如同黄钟大吕一般,让他听了醍醐灌顶。甚至有些检校连自己的使命都忘记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又是一日的上午,大家在工厂做工了一日,吃过午饭,不死心的方文轩拉着韩金钟两个人,趁着工厂午休的时间,找到了正在看孩子写字的秦伯龄。“秦叔,要不您去跟爵爷坦白得了。让爵爷把分散在各处的检校都放回来,咱们不搜集信息了。在这样下去,队伍散了。甚至若是有人脑子一抽,去自首,不是把咱们也卖
了吗?”方文轩很是热切的看着秦伯龄说道。
在他看来,秦伯龄这样的长者,在此时这种情况下,定然不会推脱。
“我们虽然也是检校,但是与杨德白之流又毫不相同,再说我们也没干什么亏心事,你们怕什么?”秦伯龄满不在乎的说道。
他并不清楚朱振是否发觉军山依然有人在监视他,他只知道这个年轻人确实不错,在军山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百姓谋利的。
而他们虽然是朱元璋直属检校,负责监视臣僚,但是他们这个组织的存在,本身就是脱胎于白莲教的穷苦人,希望全天下的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不是亏不亏心,而是眼下大战在即,保不齐朱振担心我们传递军情,把咱们斩杀了。大战期间,可不讲什么情理,错杀也没啥!”想了想,这检校在朱振那里确实没有好印象,老人家有些犹豫,“其实我这年纪大了,也不想折腾了,我感觉在军山养老就挺好。要不这样,方文轩你还年轻,前途似锦,
你去找朱振坦白了。”
“我?”方文轩想了想,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秦叔,你莫要害我,我现在想想处决朱振的手段,脚后跟都打颤。”
朱振以为自己行事诡秘,其实他如何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在了一些人的监视之中。其中就包括杨勋杀死杨德白的那一幕。
实在是让人心惊肉跳。
“韩金钟,要不你去?你这人看着比较老实。老实人总是有好运气。”
秦叔年纪大了,有威望,方文轩不好说什么,但是韩金钟还年轻,正是热血好糊弄的时候。谁料那韩金钟立刻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还当我傻?这些日子,我可没少去夜校读书,先生有句话说得好,叫不患寡而患不均,凭什么让我一个人去,要去就一
起去。你们若是逼我去,行我去了就投诚,顺道先把你们卖了。”
“臭小子,你也动心了?”秦伯龄好奇问道。
“能不动心吗?咱们做检校不就是为了天下太平吗?这军山好歹也算是一方小天下了,我这日子过得可是妥帖的很。”
“你这粗汉,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洗了脑。”
方文轩有些气闷的骂了韩金钟一眼,却不料自己一不小心连秦伯龄老爷子也骂了进去。
连忙摆摆手说道:“老爷子,我可没说您。”
就在三人为暗藏军山的检校的前途发愁的时候,忽然有一只鸽子落入秦伯龄的院子中。
见此,三人不免有些诧异,毕竟外界被大军封山,很久没有信息传递进来了,而这一次自己人不惜暴漏大家伙,连鸽子都动用了,可见外界一定是发生了大事。
秦伯龄连忙取下密信,另外两人各自拿出一本秘册,由秦老爷子自己破译其中的内容。
“怎么说?是咱们的人被联军一锅端了?”方文轩皱着眉头。
“这倒不是。”秦伯龄说道。
“那就好。”方文轩说道。
“可联军纠集各大海商,调遣一百多艘大船,齐聚彭泽胡。”
方文轩和韩文忠一脸疑惑。
秦伯龄则看着两个年轻人,微不可察的摇摇头,毕竟年轻,还需要成长啊。
老爷子以手做笔,画了一幅建议的地图,轻轻的点了点。
“应天!”
方文轩、韩金钟二人闻言俱是吓得面如土色。
“糟糕糟糕糟糕……”韩金钟连道了三声糟糕,回顾两位同僚道:“最新情报徐达和常遇春皆领兵外出征战,眼下应天防务空虚……”
“这。这可如何是好?”方文轩急得抱着脑袋连连打转。
而这时,秦伯龄好似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去找爵爷,将此事告诉爵爷!”三人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朝着男爵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