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赐予他百两纹银,还夸奖他说将来能当个指挥
佥事呢。”
赵继祖越是夸奖丁百户,邵荣越是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我到底是有多瞎?
赵继祖有些愕然的看着变得有些失落的邵荣,明知故问道:“平章,这事情明天还做不做?”
邵荣觉得自己的人生之路黑暗而没有尽头,而赵继祖更是个彻头彻尾的瞎子。
他最终还是没有忍住。
“你嘴里的英雄人物!青年俊秀!已经被朱振当着我的面亲自给斩杀了!”
“什么?平章为什么不保他?”赵继祖呆愣在当场,声音略微颤抖道:“大帅,您是老人们的领袖,看着手下的兄弟被人杀死,你让兄弟们如何看待您啊!”
“滚!这种事情,我用你说!”邵荣咆哮着将赵继祖赶出大营。
赵继祖城府深沉,邵荣越是失态,他越是满意。因为将来事情传出去,兄弟们势必对他失望至极,到时候自己就理所应当的可以替换掉邵荣了。但是眼下还不是时候,所以他尽量保持恭敬,“平章放心,您待兄弟们恩重如山,就算是他们有所怨言,但是念及往日的恩情,也不敢多说什么的。不过朱振此人已经成了
大患,平章可要早作决断。”
邵荣咬牙道:“滚吧,本平章心里明白,还不用你提醒。”
赵继祖越发的恭敬,“平章早些歇息,末将告退!”
“滚回来!”
邵荣见赵继祖如同接着尾巴的丧家之犬一般往外走,忽然想起什么来,忽然喊了一声。
赵继祖立刻回身,一脸恭敬的看着弯着腰说道:“平章还有何吩咐?”
“以后做事认真些,不然本平章饶恕不了你。”说着邵荣特意看了眼溅在帅案的血渍。
“是。是。”赵继祖越发的恭敬。等到赵继祖走后,邵荣对幕僚说道:“按理说,赵继祖如此无能,我应该高兴,毕竟他不会威胁到我的地位,但是他如此无能,却又难以成为我的助力,真的让人伤透了脑
筋。”幕僚微笑道:“平章何必恼火,赵继祖如此不堪大用,未必是坏事啊。若是平章略施手段,便将朱振铲除,那便可以人心所向了。赵继祖若是手段频出,平章反而要防范他
。”邵荣笑道:“这些年,我虽然声名不显,但是我却默默的注视着朱元璋,这小子那些黑手段我倒是学了不少,不如现学现卖,让朱元璋也吃点儿苦头。这朱振的脑袋,我提
前给他预定了。”
第二天,常升大清早便赶到这边儿,看着在寒风中已经冻成冰疙瘩的脑袋,一脸震撼道:“振哥儿,你怎么把丁百户杀了?”
朱振疑惑道:“此人很出名吗?他昨晚袭营,被我军所杀!”
常升叹道:“此人可不是一般人物,曾经在演武场连连获胜,被邵荣称赞,谁曾想他竟然死在了这里。看来邵荣也就这点儿本事了。”
常茂一脸傲然,说道:“便是这等货色,也能获得演武场连胜?那岂不是我丛林虎卫,人人在军中都能称为英雄?爵爷要不咱们公开跟邵荣的手下比试比试吧?”
见常茂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常升连忙劝阻道:“兄长,莫要横生枝节,国公马上快到了。”
朱元璋确实离滁州不远了,在前线视察了一番之后的朱元璋,准备再次巡视一下粮草和军备大本营滁州,估算下自己的实力,伺机跟张士诚决战了。
因为还要处理政事,朱元璋坐了一辆超大的马车,里面是堆积如山的军报。
随意拿起一份军报,朱元璋看了一眼,原来是张辰在试探军山防御无果之后,准备试探下邓愈防区的军事力量。
因为朱元璋准备一口吃掉张辰的所有兵力,所以特意收回了拳头,让邓愈将兵马收缩,隐匿在大山当中。
而邵荣准备派出一支精干力量,一是试探张辰,一是迷惑张辰。
朱元璋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思量了一番,最终在军报上写了个“准”字。
朱元璋批改后的军报堆成一堆,朱标侍奉一旁,帮忙分类,然后由加急的快马送到各个地方。
朱标也在边上看过军报,可他心中的阴霾却取之不敢。
因为他感觉邵荣的军报和杨宪关于军山大军的情报,看起来太和谐了,和谐的让朱标感觉不正常。
看到朱标发呆,朱元璋哼道:“让你少读些经书,你却不听,回头宋先生找你麻烦,你推给我便是了。”
朱标急忙笑答:“孩儿睡得很好,只是有些担心我那妹夫了。”朱元璋玩味道:“滁州大军云集,你担心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