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虽说晚上吃姜等于吃霜,但是没人顾忌这个,大家都知道这一碗热鱼汤下去,一身的寒意瞬
间少了许多。
第二题,朱振起床后正在用毛巾擦拭脸颊,李进笑嘻嘻的走了进来,瘦削的小脸看得出很是疲惫。
虎二也紧随其后,看到虎二之后,朱振问道:“昨夜辛苦,外面怎么样?”
虎二精神头还算不错,说道:“爵爷,昨夜虎卫和斥候在外面搜寻了十余里,并未发现敌军的踪迹,张士诚的兵马就好像是消失了一样。”
朱振立刻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起先他以为是王侃的计策,不想让自己入城,甚至他怀疑过王侃跟张士诚的兵马有所勾结。
可是后来的交锋,让朱振摒弃了这种想法。
“你们先下去休息,我得思索下军情。”
走出雪屋,朱振打了个哆嗦,然后望着阴沉沉的天空,皱眉说道:“这老天爷又感冒了?”
长途跋涉之后,将士们很是疲惫,朱振特意没让士兵今日早起训练,而是在睡饱了之后,去按照自己的布置,在丛林之中埋设陷阱。李进不知道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朱振身边儿,然后指着衡阳的方向说道:“主家,李伯升的包围圈,我偷着去过,里面的攻势并没有外界传闻的那么强劲,蓝玉
将军、耿炳文两个将军虽然打的吃力,但是短时间内覆灭是不可能的。只要我们有足够的援军,李伯升退兵是早晚的事情。”朱振若有所思,“吴国公不可能放任这二人覆灭,所以最有可能是抽调各地方的驻军。当然,光有驻军还不够,吴国公是否会亲自进入战场呢?这可是大好的收买人心的机
会?”
不过朱元璋不会轻易出动,若是被敌人围点打援了,朱元璋的情况,一定会更加的被动。
朱平安也走了出来,披着大氅的他,哆嗦个不停。
朱沐英搓着手说道:“爵爷,这张士诚的骑卒肯定是怕了吧。昨夜连个骚扰都没有。”
常茂叹息一声说道:“可惜了,咱们准备了那么多,还想着让张贼的兵马感受下什么叫做恐惧,结果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朱平安蹲在角落里,抽着烟,听着众人议论,“肯定是蓝玉将军他们给李伯升造成的压力太大,他不敢分兵了。”
蓝玉他们给李伯升施加压力?
这还真的有可能。要知道蓝玉和耿炳文二人的兵力也不可小觑,两个人若是发起疯来,还真的够李伯升喝一壶的。
但是对于衡阳的一切,全都是猜测,缺少一个真正了解衡阳县城具体军情的机会。
可不能再这里等着啊。
朱振始终认为,李伯升他们并不是突然发难,而是准备充分,并不是很大概率存在朱平安说的那种可能性。
想不出结果的朱振想要派人去衡阳方向打探打探。
结果出了威虎镇连续二十里,连个影子都没有见到,搞得斥候莫名其妙,再往前走便是李伯升大营,众人也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的观察。
连续好几天,都是衡阳的防守非常严密的情报,搞得朱振有些疑惑。
莫非李伯升真的是摆开了阵势,等着自己上去撞一下子?
按照朱振对于李伯升的理解,这家伙可不是个那么软弱的人啊。而在衡南县的王侃显然也很是无聊,他看着手下无所事事的手下说道:“本来想着朱振去了下面,遇到危险咱们可以趁机打张贼一把,谁曾想到张泽手下皆是些软蛋,碰了
个钉子,连回来搞事情的勇气都没有了。”
手下一名千户打着哈切说道:“大人,朱振死活关咱们屁事?只要衡阳不失守,咱们就是大功一件了。”
另外一名千户也困得不行,本来大家以为镇守衡南县是个麻烦活,谁曾想到自从王侃把朱振推到前面去,自己这边儿彻底消停了。
看着手下人没精打采的样子,王侃也松懈了几分,“都回去歇着吧。”
王侃手下有个书记官忽然想到了什么,异想天开道:“大人,敌人会不会偷袭我们?”王侃不屑道:“朱振与张贼的嫌隙可不简单,当初的姑苏动荡,乞活营的大肆被绞杀,全都有朱振的影子,甚至张士诚的一个女婿都是死在朱振手里,连带着女人都被关在
盱眙,你说张士诚手下疯了,放着朱振的军山营不打,来打我们?”
“大人,您这鱼饵放的好,只要有人想吃军山这块肉,咱们就能从后面来一下子,到时候军功自然来了。”王侃哈哈大笑道:“有些话大家心里明白就好,何至于说出来,若是传出去,让人家说我王侃不讲道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