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艰涩字节缓慢出口,这具倒在地上的美好女尸,忽然抽搐了起来。
伦特紧咬着自己的下唇,才没让自己惊叫出来。他极度恐惧地看着这个女尸在抽搐了几次后。竟然缓慢地站了起来,然后摇了摇头,便如此毫无羞耻地**站在旅馆房间的中央,它的背后明显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空洞,原本碧蓝的眼神中此刻全是空白。
“很好。自己去清洗一下,然后回去吧。”黑雾中的路易斯似乎对自己的作品了如指掌,根本就不去查看是否成功或失败。
“是,主人。”那具不知道现在该称之为什么--或者叫“傀儡”更为合适--的东西,忽然用柔美的声音回答道,接着伸出粉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边溢出的鲜血,便很自然地向盥洗室走了过去。
伦特简直是瞠目结舌,根本不知该怎么表达心中的恐惧和诡异,他只感觉那个黑雾中已经不是一头野兽,而是一个魔鬼了。
“可惜,只是一个未完成的作品。生命再生,毕竟还是太过玄妙了。”路易斯的声音次出现了遗憾的感情,他好象是自言自语,又好象是故意说给伦特听:“它现在除了脑袋外,其他都是空白,只是身体内部的五系魔法阵,才能行走如常,可惜每次都只能持续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便会完全崩溃和忽然腐烂,真是太可惜了。”
伦特已经感觉自己是否处在噩梦中了,他机械地回答道:“我必定会在本月末的海伦婚礼中完成使命。”胸中涌起的呕吐感,已经让他无法思考为什么这个“傀儡”会进行思考,而又完全记不得自己本来使命的事情了。
或许路易斯大师有着特别的神奇手段吧?又或许,他也是一个如同五百年的高丸泰晓般误入神之禁区的天才?
“那就好。”黑雾开始进行收缩了,路易斯的声音再度传来,只是这次明显带了点黑色的欢娱:“你或许认为我很象圣教教义中描写的那种天魔吧?”
主神在沉睡前,曾经亲口说明在天外存在着某种天魔,这种邪恶的生物已经因为被记录在主神的教义上而世所皆知,当然没有一个人曾经亲眼见过,千年来所有艾斯大6的人都只当作一个传说而已。
伦特心中当然是将路易斯想象成那样,只是自然不能说出口,当下猛力地摇了几下头,却又实在不能违背心中的感觉而说几句奉承的话--毕竟太疯狂了,故此一阵沉默。
“哈哈,如果我说我的这种方法,竟然是从远古的教义残卷中自行研究和揣摩出来的,你肯定不会相信的吧?”路易斯此时的话语中已经不止调侃,甚至带点疯狂了:“也好,就这样吧。”最后一句,却很是萧瑟,随着他的声音散去,那团黑雾也跟着消散了,却并不是如同雪甫兰般的“瞬移”而是穿透了墙壁,回到了隔室中休息去了。
隐身和无视物理障碍,本来就是路易斯的专长,也或许正是他在远古教义中自行研究出的精神控制和生命再生,才让他不被世人认同,而导致如此黑暗和疯狂的吧?!
只是对魔法一无所知的伦特,自然不会理解路易斯心中的感慨,当这位大师消失之后,他即刻厌恶地将头转了回去,继续面对窗外的景色,籍此来平息心中的恐惧。
当晚风将房中的血腥味吹散少许后,他的脑海才重新平静下来,继续思考着自己计划的正确性,在推敲了所有潜伏者的线报后,这位擅长布局拥有极佳耐心的中年人,才喃喃自语道:“希望就如那个暗局(泽莫秘语中的间谍)所分析的那样,这个敢单身挑战远古巨龙,又噌送给海伦定情信物的家伙,一定会在月末的婚礼中出现的吧!”
其实除此之外,伦特也实在是无计可施了。他手轻轻一松,一个记录着碧雪红大师离开麦娓公爵府消息的纸条,就被斗气化为了一团灰烬,成为无足轻重的线索了。
当盥洗室的水声终于停顿,那个曾经是还是美女间谍--现在却不知道是什么存在的**--穿上衣服推开房门离开后,伦特才悄然转身准备休息,毕竟这段时间太过心力交瘁了。
只是他在快要回到床上,目光不经意掠过墙角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鼻尖的血腥味大声呕吐了出来。
原先路易斯大师的那团黑雾所在墙角,或许是大师走的比较悠闲,将一雄心肝脾肺和子宫等都留了下来。
“怪不得他说除了脑袋都是空白了。”这是伦特最后第二个念头,最后一个念头则是:“杨林,你到底在哪里?让我杀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