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真的不是我!”久跪在地上,其实膝盖也酸疼。
风青雅又厚着脸皮说了一句,“爹,可否让女儿起来说话!”
风丞相冷哼了一下,“起来吧。”
“谢父亲!父亲,这幅画像上的人,分明就是二姐和三皇子!”风青雅语出惊人。
“何以见得?”风丞相也惊诧了。
“父亲,您看,我穿着打扮一向都很简朴。更不喜欢穿什么红的绿的衣服,我穿衣服,一向都是素白色。又何况,我从来不喜在头上插簪子和花儿朵儿的。府中,分明只要二姐喜欢这样的打扮。二姐的相貌,和我也有几分相似,毕竟都是父亲所生。父亲您再瞧,分明二姐今日穿的衣裳就是这画中的一件!”
风丞相没想到风青雅分析都这么仔细,一时也怔住了。
白天里,他命青鸾将画轴打开,见到这画像上亲昵的一男一女,女地看着就像面前的风青雅,所以他想也不想,理所当然地就认为风青雅行为,有损闺中的名誉,所以才大声呵斥,“真的……不是这样吗?”
风丞相也细细瞧了瞧画轴。
真如风青雅说的那样,画中女子越看越像二女云杏。
而且,那蓝衣男子活脱脱就是三皇子凤长吟。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某一次他在府中设宴招待三皇子,他身上穿的就是这样一件衣裳。
那一日,似乎云杏也是这样的打扮。
风丞相知道二女云杏有时也作画,或许将自己和三皇子聊天的情形绘在了画轴上。
若是云杏,那事情又有所不同了。
她本就和三皇子关系好,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日后她就是三皇子的王妃!
他们这在一起聊天说话,也没什么异常的。
如果真是云杏的话,那真的没什么大事,一切都是自己多虑了。
风丞相知道青鸾原先是伺候云杏的,自己书案上的画轴也有一些是云杏所画。如此说来,事情真的很简单,无非就是青鸾将画轴拿错了,所以才出现了这个乌龙?想到这里,他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告诉风青雅,“你先回房去吧。”
“父亲,今日之事事关女儿的名誉,父亲一定要和女儿说清楚,不然女儿夜不能寐!”
风青雅也是个倔性子,她觉得自己不能白受这顿不白之冤。
“哎……好了……为父过于紧张了……为父也看出来了,这画中人就是云杏,并不是你!”
“谢父亲明鉴。”风青雅大缓一口气,心中一块石头落了下来。
“不过……你也别太高兴,该收敛的地方还得要收敛。过几日,太子宫中的海棠花开了。太后发出旨意来,令京城世家的小姐们都去太子宫中赏花。”
“父亲,只是赏花吗?”
风青雅觉得除了赏花,应该还会设宴招待,或者再出个什么题目,要那些世家的小姐们画个画写个诗或者跳个舞什么的。
“并无别的。”
“是吗?”这个,风青雅倒是不懂了。这是太子自己的意思呢,还是太后的意思?
“你不要多想。过几日,你和你大姐二姐一起入东宫。”风丞相说完这话,就叫风青雅退下。
东宫的海棠花确实开的不错。
因为海棠乃是国花,所以太后才起了兴致。
只是兴致,并无别的事在里头。
在太后看来,赏花就是赏花,为了娱乐。
挑选太子妃是挑选太子妃,是国之正事,二者不可混为一谈。
太后就是久居深宫,寂寞了,无聊了,想多看看京城这些年轻的世家小姐们,做做伴,乐一乐。凤青城也知道奶奶心里所想的是什么。
风青雅不知道,就在她被父亲叫去训话的时候,那边厢,风云杏的房间里头,青鸾正和风云杏说话呢。二人的神情都很得意。
“老爷果然很生气?”风云杏看着青鸾,似乎还不信。
“小姐,您该信我。”
“呵呵……你对我忠心,我当然知道,这个赏你。”说完,风云杏从手腕上摘下一个珠串递给青鸾。
青鸾收下,也就道了谢,“老爷见了那画,第一眼就认定那画中轻浮的女子就是三小姐。老爷气得胡子都抖了!我看,这会子,三小姐肯定又要和上次那样,被老爷罚去柴房面壁思过了!”
青鸾又添油加醋地说,三小姐风青雅如何如何谩骂自己,还打了自己一耳光之事,也告诉了风云杏。
风云杏听了,气得就骂道:“这个风青雅,真是太放肆了!你是我的人,她明知道还敢这样!哼哼……你先回去,睡个好觉,赶明儿我要去柴房好好瞧瞧她!”
风青雅回到了房间,一走进去,就悠悠躺在了床上,神情惬意之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