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畅忙对白绍棠道:“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白绍棠奇怪的又看了无崖子一眼,才领着两人进了府门。
白府的管家已听讯前来,一眼看见骆云畅也是一惊,就要张口叫出‘表小姐’,白绍棠急忙抢在前面说道:“福伯还不见过表少爷。”
那福伯一愣也回过神来,连忙就有些慌张的向骆云畅行礼口称表少爷。
白绍棠又说那位是吴公子。
福伯又再向无崖子行礼。
白绍棠命福伯快带人去后院给骆云畅收拾住处,然后又叫送茶去书房后任何人都不许来打扰。福伯自然领命而去。
骆云畅带着无崖子跟着白绍棠进了书房,看他关了门才说道:“表哥你不用忙的,我们不住下”
白绍棠不待骆云畅说完便急忙追问:“为什么?外面那么乱,你不住我这里难道还去住客栈?”
“我暂时住在旧时的朋友那里”
“怎可那么叨扰朋友,还是住我这里吧?”
“可是表哥”
“畅儿,我不放心。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现在好不容易你没事,你却不肯在我眼前,你叫我怎么放心?”
“表哥我是怕葵于烈会来你这里”
白绍棠闻言先是一愣,再道:“他不会来,有事都是叫我去,他不会来的,你放心住下吧,好吗?”
骆云畅看了旁边的无崖子一眼,对白绍棠犹豫道:“如果表哥不介意吴公子也住下的话”
“这个自然。”
“隔壁。”无崖子没看白绍棠,冷冷吐出两个字。
白绍棠看向无崖子,不明。
骆云畅便向白绍棠解释道:“呃请表哥将吴公子的房间安排在我隔壁。”
“这”“实不相瞒表哥,吴公子负责我的安全,所以他要离我最近。”
“我不明白。”白绍棠更加奇怪。
“表哥我可是个钦犯。”
“钦犯?没有人知道你还活着吧?而且不是说那件事是一伙不明身份的人做的吗?皇上已下令追封了姨夫和云广表哥,更是以公侯之礼大葬姨夫你又怎么会是钦犯呢?”
“如此说来,表哥是不相信民间的那个谣传吗?”
白绍棠一愣。
骆云畅看着白绍棠:“当年你也知道葵于泓命我做什么事吧?你竟然不怀疑我父兄的死与他有关吗?”
“难道眼下在民间流传的那个段子是畅儿你?”
“没错,当年葵于泓命我去偷的那份遗诏我确实偷到了,但是我没有交给他。现在外面流传的那个‘谣言’,就是我从遗诏上公布出去的‘秘密’。”
白绍棠呆愣住了。
“再有,如果表哥知道我就是‘云幽儿’,是否还认为我不是钦犯呢?”
白绍棠再次大讶。
于是骆云畅将所有事情又对白绍棠讲诉了一遍,从被葵于烈休妻与父兄二人一同离开京城后被袭,到她假托‘云幽儿’之名利用里旺达京城杀人;从嫁祸青蔻公主,到西南集结盟军起兵造反;从煽动东面灾民暴动,到破坏两国和谈;再到她集合旧友计谋散播谣言骆云畅的讲述从当天傍晚一直持续到第二日天明。除了没有告诉白绍棠李牧他们的真名以及所在,还有无崖子的真实身份之外,骆云畅没有隐瞒的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白绍棠。
白绍棠一时还无法消化所有,但他最想问的一个问题却是:“为什么没有一早就来找我?你不信任我吗,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