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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的,他的心情沉重极了。
刚刚薄锦焰对王敬林所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好一句“谁要是伤害浅浅,他就和那个人同归于尽”的执念。
要想成就一番大事,顺顺利利的继承薄家和蔷薇城堡,薄锦焰这种将儿女私情放在第一位的做法,一点儿都不可取。
可从另一个角度想。
薄震廷却由衷的羡慕这样的恣意而理直气壮深爱一个女人的行为。
他活了近七十年。
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无数。
但他却一次都没有像薄锦焰那样活过。
哪怕是那个这些年他一直放在心底的倩影。
直到她死了。
他也从来没有告诉她,他其实一直都是深爱着她的。
“老爷?”
见薄震廷露出一种深深的悲伤神情来,唇瓣紧抿,整个人都一言不发的样子。一旁的王敬林不禁开口唤了他一声,打破了这一份诡异的静谧。
“敬林……”
薄震廷回神,抬眼看着王敬林,问:“你说我这些年教导锦焰的那些东西,是不是过时了,错了?”
“没有。”王敬林由衷的说:“老爷,你也不要太失落。焰少他现在毕竟还年轻气盛,又一直以来没有经历什么大风大浪、腥风血雨,所以还不是很能体会老爷你的这一番良苦用心。我相信,假以时日,等焰少在薄家、蔷薇城堡多经历一些事情,对当初发生在薄家和蔷薇城堡的事情有了更深、更多的了解之后,焰少会理解老爷,并且还会心甘情愿和老爷你站在同一战线上的。正所谓——虎父无犬子!”
“虎父无犬子?”薄震廷呢喃重复了一遍这一句话,锐眸微眯,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重重的、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但愿如此吧!好了,把门打开,将甄浅浅带到那个房间里去。”
“是,老爷!”王敬林领命。
然后薄震廷回到了那个房间,静待着甄浅浅的到来。
不一会儿,王敬林将甄浅浅带来了。
“你……你是薄震廷!”当甄浅浅一见到薄震廷的时候,她整个人瞪大了眼,一脸不敢置信。
“你不是一直病着,而且病得很严重,很快就会死了吗?”
“甄浅浅小姐,请你小心说话。”见甄浅浅竟然咒薄震廷要死了,一旁的王敬林不禁厉声出言警告甄浅浅,“当心祸从口出。”
“什么祸从口出?”甄浅浅不服气的反驳说道:“我不过是在说大家都以为的事实罢了。你出去打听打听,现在薄家、薄氏集团,甚至整个星海市的人都以为薄震廷病入膏肓,很快就会翘辫子了。所以,现在薄家和薄氏集团一团乱,一个个为了成为唯一的继承人,都削尖了脑袋,伸长了脖子,使各种阴谋诡计,就差死人了。”
“甄浅浅小姐!”见甄浅浅越说越激动,越没边儿,王敬林不禁提高了音量,人也开始有些怒了。
他就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