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就是告诉你一个道理。”
“莫要狗拿耗子!”
“莫要喧宾夺主!”
“什么意思?”
见沈一欢不急不慢,陈文玉有些急了,忙问道:“沈一欢,你到底发现了什么,给我说说呗?”
沈一欢嘿嘿一笑,说道:“这两天,我发现的可多了。”
“我发现这《丹阳五剑会》期间,东西物价,真是贵上天了。”
“还有,蒋大人家中清贫,他的妻子自己织布种菜,来贴补家用。”
“因此,蒋大人常被其他县级同僚给嘲笑。”
“蒋大人这人,极为崇拜宋朝名臣范仲淹,将他当作为官榜样!”
“有的江湖中人,用三两银子引诱这丹阳县的妇人,你猜怎么着?”
“被喝骂一通之后,五两银子,那妇人便同意了。”
“丹阳县的首富,叫林如。五十多岁,好吃油炸焦骨,有钱却非常吝啬。”
“据说,去年县里筹款修路,他只肯捐一百文铜钱,气得蒋大人拂袖而去。”
“那叫娄全忠的本地乡绅,一把年纪了,道貌岸然,有一妻三妾,还常常出去勾搭妇人,口碑极差。”
“杨玄未婚妻的坟墓,就葬在他家后面小树林里。他三天两头去拜祭。”
“他家那个叫萍姑的,是他小姨子,二十九岁了,极为美貌,一心侍奉双亲,不肯嫁人。”
“杨玄请过六个媒婆,都被萍姑赶了出来。丹阳县再无媒婆敢上门。”
“对,还有章挺.....”
“你想不到吧,他家的事,也被乡里乡亲,知道得清清楚楚。”
“他婚后多年无子,是因为梁晓娥不能生养。”
“去年,县里一位富家女看上了章挺,甘为妾室,认梁晓娥为姐姐,梁晓娥都同意了,但章挺死活不同意,害得人家姑娘至今未嫁。”
“若是换了我,我必然知情识趣啊,不会辜负我夫人的一番美意...........”
陈文玉听得一头雾水,在皱着眉,问道:“沈一欢,你,你在说什么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你到底要说什么?”
沈一欢喝了一口冰镇梨浆,又吃了一口新端上来的水晶烩,叹息道:“
“这几天,我晃荡来晃荡去,发现一个道理!”
“那就是,钱真是个好东西!”
“不但能买吃买喝,还能打听到各种奇奇怪怪的消息。”
陈文玉还是听得莫名其妙,一脸疑惑的表情。
沈一欢眼神平和,说道:“你不觉得,钱是好东西吗?”
“这丹阳县啊,就靠种地,和丹阳山上的物产为生,可道路崎岖,车马难行,虽有羊肝菌等特产,却无法及时贩卖出去,百姓活得极为艰苦。”
“去年,这附近几个县,都遭了暴雨,下半年粮食颗粒无收,又遭遇寒冬,饿死、冻死了不少的人。”
“刚来的时候,一些巷子里,还有一些无家可归的妇人孩童,露宿街头。”
“要是有钱,可能就不会死那么多了。”
对面那些饭铺,围满了各路江湖人物,那些热情洋溢的商贩,正殷勤地吆喝着。
沈一欢指了指他们,说道:“你看看他们,这《丹阳五剑会》小半个月赚的钱,恐怕比他们之前五年种地赚的,都要多。”
“若是有机灵的,便可以此为生,把赚来的钱作为本金,行商走贩,也许就能改变一家人、甚至子孙的命运。”
“羊肝菌、春笋,号为丹阳二宝,真是好吃,可惜山路崎岖,运输不易,保存困难。”
“这些啊,都是钱呀。”
陈文玉隐隐感觉体会到了些什么,可又像零散的几个珠子,无法连成一串、得观全貌。
沈一欢看他迷茫,笑了笑:“扯远了,扯远了。”
“这不是你我考虑的事情。”
“回来咱的正题,我意思就是告诉你,你别操心了,等着他们主人家看怎么处理吧。”
“若是主人家有需要的时候,你再自告奋勇,出手也不迟啊。”
“贸然出手,未必让人欢喜。”
“毕竟,你和我,都是客呀。”
陈文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沈一欢将那酸爽微辣的水晶烩,扒拉到嘴巴里,说道:“对了,月九娘、曹莹那两份冰镇梨浆,我买我送。”
“曹晶那份,你自己负责。”
陈文玉苦笑一下,点了点头。
谁让自己承诺了。
承诺不去做,算什么男人?!
沈一欢突然打了个喷嚏,浑身一冷,喃喃道:“莫非有人在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