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都想了几年了,早已是绞尽脑汁,只要有郁澄澈在,只要他还爱着那个该死的丫头,我们永远没有办法。”段鸿秋长叹一声“他太强大了,我们所能做的,唯有等待!”
“母后,郁澄澈不是你当年请进宫为父皇医病的吗,怎么他不听从我们的安排呢?”叶若薇冷静下来,忽然问道。
“是我请进来的又能如何,他不是个寻常的医师!”段鸿秋又是一声苦笑。
是啊,当年她出重金请他进宫,是为了控制皇上,然后借机夺得皇权,将大俪江山更名易主,却怎么也没想到郁澄澈会爱上荼蘼,会逆着她的想法行事,甚至,他还敢对她下药借此威胁她。
五年来,郁澄澈也不知道毁了她多少好事,可是,她又奈何不了他,只因,她的命,她的秘密,她的阴谋都掌握在那个可怕而聪慧的医师手里。
“母后,你还记得后花园里的那棵玉树不?”叶若薇见她母后低头沉思良久而无一言,便低声问道。
“薇儿怎么想起这个来着?”段鸿秋凝眉“那棵玉树在十六年前曾遭夜雷劈,早已是残损不堪,你问它干嘛?”
“我昨天去后花园的时候恰好看到它,正好遇到一个宫女,她给我讲了一段关于玉树的往事。”
“它是有一段神奇的故事,当年可是震惊了整个皇宫呢!”段鸿秋笑,十六年前,玉树被雷劈断也不过是个虚像,只有她和国师知道内中原委。
那是她亲自请人去劈断的,适时天逢大雨,雷声阵阵,同时,大俪国的九公主叶荼蘼也在此时降生了。
于是,她便贿赂了国师,让其去散布谣言:九公主乃天生妖孽,刚出生便克死了自己的母亲,还触动了天怒,致使雷公发威,作法折断了玉树。
那棵玉树,是大俪国的镇国宝物,无端被雷劈断,自然是极不好的预征。
那个只懂feng月的皇帝叶浩轩竟然轻易就信了。
他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换来的是荼蘼十几年的凄苦生活。
“不如,我们再利用玉树作段文章?”叶若薇扬头,狭长的凤眸里是阴森而得意的笑意。
段鸿秋却没有丝毫的喜意:“薇儿,没用的,大俪国最有权威的国师都被郁澄澈用奇异的毒药给控制住了,我们实在没有法子对付他了!”
“十六年前可以,十六年后也同样有用,母后,那玉树可是镇国之宝啊,父皇一定会再次动怒的,我们先对付他们中的一个,然后再对付另一个,如何?”叶若薇眼中是满满的自信。
她果然像极了她的母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试试也好!”段鸿秋无力地从榻上站起来,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薇儿,母后先回房休息会,这事,明天我们再好好商量!”
语罢,她踩着碎步往内房走去。
那背影,早已没有了当年的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