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好歹也是正规军,战斗力虽然不强,但是对付当地居民还是没有问题。
他听到这个,对着苏婉清说:“这是坐山观虎斗吗?”苏婉清随口说:“谁知道呢?反正当时悦华府的土人都不承认国朝。”听到这话,他感觉更加冷酷了,按照苏婉清这话,这要是要将悦华府来一个大震慑,只留下中原人呀。
苏婉清带着他到了井府的前面,看到不少马车停在前面,苏婉清放心的说:“果然是这样,小事情了,悦华府这种叛乱,甚至连叛乱都说不上的,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他看着苏婉清,询问为什么苏婉清会知道是悦华府出事了,苏婉清指着一两马车说:“那辆马车来了,那是一个游击将军,对付民变不行,倒是对付悦华府那群土人很有办法。”
他疑惑的询问说:“这土人和中原人有什么不同吗?为什么他能够对付悦华府的土人,而不能对付中原的民变呢?”苏婉清没有立即回答,带着他离开这里才嘲讽的说:“这位游击将军克敌之法就只有杀杀,像是什么将土人老弱击中起来当人强,或者不投降就杀多少人就是了,这个办法在中原失效了,毕竟国朝乃是仁者之师。”
他叹了一口气,这种情况下,怪不得土人会反叛,他询问苏婉清为什么平妃在祥云府要以安抚为主,而这边却是杀戮为主呢?苏婉清摇头说:“这个你应该问霖玲,我又不清楚这些。”
他不在多说什么,苏婉清带着他前去找木刻的老头。两人到了之后,老人已经将这个东西雕刻好了。他看了看,倒是十分精细。将东西收下之后,苏婉清说:“大笨牛,我帮你今天解围了,你是不是应该出五百文给我也弄一个木偶。”
他说是是,拿出五百文,让老人帮忙在雕刻一个,老头点点头,让苏婉清坐下,然后再次雕刻起来,在雕刻的时候,老人笑着说:“小伙子,看不出来,你这人傻头傻脑的,倒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妻子。”苏婉清脸一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见苏婉清要吃人的样子,连忙解释说:“老人家,这是我妻子的朋友。”老人一笑,夸奖苏婉清真是漂亮,老人这一生都很少见到这么美丽的女子。
听到老头夸奖,他才仔细打量苏婉清,苏婉清身条高挑,体态苗条,穿着淡红色的罗衣,赞着一朵玉石雕刻的玫瑰花,云鬟浓黑,脖颈粉白。他想到人比花娇,容比玉白。
苏婉清的容貌倒是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静静的坐在那里,倒是有一种奇特的美,不过想到苏婉清一说话,他就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了出去,这玫瑰虽好,就是刺太扎手了。
他也不看苏婉清,和这个老人随便聊着,听着老人说着丰城往事,出乎他意外的是,这一回苏婉清倒是没有开口,静静的听着他们在那里说着。等到苏婉清的人偶雕刻好,苏婉清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微微伸了一下懒腰说:“早知道这么麻烦,让你家娘子帮我画一张就好了。”他连说是是,询问苏婉清是否还有其他事情,没有事情的话,自己就准备逛逛这丰城了。
苏婉清给了他一个白眼说:“大笨牛,这丰城你有我熟悉吗?看在你那五百文的面子上,我就带你四处逛逛。”他说好,然后和苏婉清一起离开这里,在街上逛了起来。
苏婉清倒是一个合适的导游,大街小巷的历史渊源掌故,她都一清二楚,比如仁情巷,十里街的由来,说的头头是道。
“这十里街哪有十里长,这不过是讽刺呢?十里等于势力,当初这街上有一个读书人,和自己母亲在一起住,屡试不第,父亲留下的钱财都用光了,四处求情,都没有邻居帮助,最后他母亲饿死了,想要找人帮忙埋葬都没有,还是书生一人独自背着自己母亲出去,用手刨出的坟坑。最后这书生中举了,报喜的来了,周围的邻居都前来报喜,送米,送鸡蛋不一而足。这举人都没有收下,等到日后中了进士,当了丰城的地方官,然后重回这里,将这条街改名十里街。对外的说法就是这里市民十里相迎,让他不甚感激。”
苏婉清说完,然后指着一处楼房说:“那就是那书生的住处了。”他对苏婉清说:“这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未必是别人的错事,当时自家或许都难维持了,没有余力相助,这也不能怪别人。”
苏婉清没有说什么,对着他说:“那么我和你说说仁情巷的事情吧。圣人有说的好,有不能和不为,从这两个故事你就可以知道。”他说自己洗耳恭听,不在多说什么。
苏婉清没有急着多说,而是带着他先去了仁情巷,这个小巷不算宽,但是比较整洁幽静。
他看着十里街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不清楚为什么这个小巷会这么清寒,按照道理,这闹市旁边应该也很热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