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周霖铃将自己的最近画的画那个他看了看,他看着几乎都是自己的肖像画,微微一笑,拿起笔,开始画了起来,还好习惯用了毛笔,画一幅素描倒是没有多大问题,周霖铃看着他画着草图,笑着说:“相公,你的画虽然没有意境,但是真的画很像。他说这个还好吧,只是这毛笔有些软,若是有铅笔就好了。
说到铅笔,他告诉周霖铃,就是类似煤炭一样,只不过弄成圆柱形,外面包围着木头,他说着,开始画了起来,周霖铃一笑,对着他说:“不知道相公是否能够弄出这个铅笔来呢?”他说这个还有一些难度,若是用煤来弄的话,实在太过浪费了。而且这个其实没有多大用,现在用毛笔就差不多了。
周霖铃点点头,不在多问什么,他吃完晚饭之后,就下去休息了,今天本来就没有休息好,这一躺在床上就立马睡着了。在睡得迷迷糊糊之中,他听到外面喊着:“敌人到了,敌人到了。”他听到这个声音,瞬间惊醒,穿好衣服,然后拿起挂在床边的宝剑,到了门口,打开门看着外面。外面各家的灯也陆续亮了起来,大家都走在街上。
很快几个骑兵在街上喊道:“所有人回到屋里,任何人都不准出来,否则话,按照奸细论处,再次说一遍,回到家里,静候消息,在街上走动的,一律以奸细论处。”街上的人都将门挂上,他到了二楼,打开窗子看着外面,整个城的四处都亮了起来,其中还有几道火龙在街上走着,他知道那是军队打着火把前进。
因为没有打更的报时,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估摸应该亥时。他心想扎木赫的军队应该没有这么快就到了,若是扎木赫的军队到了,田仲达的婚事就要延后了,这一延后,变故就多了。他倒是不担心扎木赫能够攻破丰城,就现在的情形来看,扎木赫自己都没有多大信心,他自然也不会太过担心。
这时候苏婉清披着一件斗篷出来说:“应该不会这么快,扎木赫的军队怎么也要冬月初才会到。”他说不知道了,但是城中的军队已经出发了,看来的确有敌情了。过了一会儿,他觉得看不出什么,然后对着苏婉清说:“现在也不知道什么,先回去睡觉吧。”苏婉清点点头,说他也早点休息,明天就要大麻烦了。
苏婉清说到这里,突然抱住他说:“大笨牛,无论如何,你都要答应本姑娘,不准有什么意外。”他说自己会注意的,自己还这么年轻,不想死的,而且这家里还有人等着自己回来,自己绝不会辜负他们的希望。苏婉清点点头,松开他,然后自己回到卧室里面。他也走下楼,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有骑兵就大街小巷说着解除禁严,城里的人可以正常活动了,他也出去走了一圈,街上行人都在讨论昨天的事情,他听了一会儿,明白了七七八八,昨天原来是扎木赫的先头部队,具体有多少人,到现在都没有眉目,反正人不是很多,因为是夜晚,城里的守军没有敢追出去,这些先头部队用箭将布告射了进来,不过布告都已经被士兵给收走了,上面说的是土人只是想要收回圣城,无意和中原人为难。
布告也说了,土人的军队进城一定秋毫不犯,到时候留在城中的中原人要走要留,就随意。至于丰城人相不相信,可以参照天岳城,作为悦华府的首府,土人的确丝毫秋毫不犯。当然布告最后也说了,若是协助抵抗的话,等到城破的时候,绝不会姑息,以血还血,以命还命。他看着讨论的人脸上都充满了恐惧之色,心想这个攻心之术还是挺高明的。
不过这都是骗人的,扎木赫已经告诉过他了,城破的时候,是要让放纵士兵狂欢的。扎木赫反正想要的就是这圣城,到时候就算出尔反尔也不用担心什么。而且最后那个协助抵抗这种东西,进城之后不是可以随意瞎编,说你协助抵抗就协助抵抗了,到时候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其他消息都不重要了,他回到潇湘楼,吃了早饭之后,将自己听到的告诉周苏二人,两人想了想,苏婉清先开口说:“扎木赫倒是有一些本事,不过这协不协助那就是不是我们这些小民能够选的了,大笨牛,你觉得城里的民心如何?”他说现在还算乐观,毕竟市民还没有看到扎木赫的军队,自己这边还有四十万大军,自然有信心。
他担心的就是,到时候市民见到丰城外面漫山遍野的军营军帐,然后弓矢石头飞入城中,真的身临其境的话,那就未必会想这么乐观了。苏婉清点点头,说现在就看大司衡的手段了,每次守城,都是考验守将是否能够调动人心,不引起军民惶恐和骚乱,这个处理的好,城自然守的久,若是不行的话,那么很快就从内部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