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坐下,端起面前的红油抄手接着吃。
易擎之轻叹了一声,也不回了,删掉了未发完的所有的字。
将手机收好后,捏着勺子搅了搅碗里的食物,他轻语着:“等你们和好了,坐在一起,让夜儿给你一个个地说着这些名字,想来会更有意思。”
声音带着温暖的祝福,还有一个成熟男子该有的胸襟跟情怀,却还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淡淡的失落。
凉夜默默地吃,可是心里却被这两个男人感动的一塌糊涂。
乔歆羡对于易擎之的印象,也在快速地转变着。
“情敌”这个词的杀伤力,在他心里慢慢减弱,成了一种友谊的象征。
如果将来,易擎之在任何事情上有他可以帮忙的地方,乔歆羡必然赴汤蹈火,以回报易擎之对凉夜多年的呵护与牺牲。
早餐后,易擎之让小丫头一个人在家里。
他对着乔歆羡跟凉夜道:“你们两个,跟我出来一趟。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
有种很好的感觉,觉得易擎之一定是在帮自己,乔歆羡毫不怀疑。
在两个男人连拖带拽的纠缠下,凉夜别无选择地坐上了易擎之的车。
易擎之名下一共两辆座驾,一辆是宝蓝色的跑车,只有两个位子;一辆是黑色的轿车,四开门的。
金秋的上午,阳光暖暖地洒满大地。
凉夜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中别有一番滋味,觉得哪里都不如中国美。
而乔歆羡瞧着窗外的高楼大厦,仿佛还在回味着当年走过的某些路,见过的某些风景,忍不住轻叹:“好想去春熙路上,再走一走。”
当车子终于在某处小区的院落里停下的时候,易擎之很认真地转过身,看着副驾驶上的乔歆羡,道:“夜儿的母亲当年脑子里长了瘤,全国能做那样手术的人不多,当时那个医生,如今就住在这里。”
乔歆羡的面色微愣,不明白易擎之的意图。
凉夜的心猛然抽痛,母亲的离世是她心中永远无法弥补的痛。
易擎之看着两人都变了变面色,竟然轻笑了一声,仿佛这件事情本身不值一提般,又道:“如果想知道答案。就跟我上去。”
当站在楼道口,听着易擎之摁响的门铃声时,乔歆羡才知道,心里的愧疚有多重!
而凉夜,始终沉默着,小手捏的紧紧的。
白色的T恤衬托着她苍白的小脸,仿佛不久前左胸口中了一弹的人,是她。
公寓的门很快被一位妇人打开,年约五十岁的样子。
他看见易擎之,微微笑了笑:“你们有什么事情?找我家先生的吗?”
易擎之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道:“我们问点事情,很快的,就不进去了。”
凉夜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有些无法面对!
她记得眼前这张脸!
四年前,她就是跪在这张脸的面前求着对方告诉自己那位医生的下落,她当时一直在磕头,她只是不清楚,那位医生一家后来又搬来这里了。
凉夜转过身,这张脸让她回到了四年前、对于母亲的死无能为力的那种残忍的感觉!
“我……”她眼泪簌簌落下:“我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