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异,让蒋浩然有种错觉,那是南京上空三十万英灵在看、在笑,在手舞足蹈、在汹涌澎湃。
摩托车咆哮着从鬼子的残肢断臂上碾过、在各种残骸和未尽的余火中左冲右突,车轮后飞溅起红色的血雾。因为贴近爆炸区域,沙石、弹片、各种碎屑将蒋浩然身上、摩托车上敲得叮叮当当直响,甚至冒出点点火星,但蒋浩然只有一个信念——往前冲!
日军的摩托车和汽车也很快冲出了烟幕,蒋浩然一人一骑一溜尾气很快暴露在他们面前,日军也不管地上还有没有死透、哀嚎痛哭满地打滚的伤兵,咬着牙气急败坏地开着车碾压过去,摩托车的侧斗里、汽车的驾驶顶上都架起了机枪,疯狂地向前扫射。
渡边义夫坐在最前面的一辆卡车里,前挡风玻璃已经不见踪影,一挺拐把子从驾驶室架出来,渡边义夫一张猪头脸已经严重扭曲变形,亲自操作机枪嗷嗷地将炙热的子弹泼洒出去。但障碍物太多、距离太远,加上蒋浩然高超的车技,摩托车在汽车的残骸宛若灵蛇穿梭,成片的子弹洒出去,基本没有任何收效。
扫完一梭子弹,渡边义夫一扔手里的机枪,咆哮地催促司机快速赶上,甚至还恶狠狠地扬起手里的指挥刀。驾驶汽车的是一个日军军曹,按道理驾驶技术不错,但却是开得满头大汗,手忙脚乱地踩油门挂档打方向。前面太多的日本伤兵,让他于心不忍对自己的同胞直接碾压过去,总想能避开几个算几个,这样一来,汽车慢了不说,还开得摇摇晃晃险象环生,让后面的汽车都禁不住猛按喇叭表示不满。
眼看蒋浩然留在渡边义夫的视线里的,就只剩下一溜黑烟,渡边义夫急得满头大汗,放走了人可是要切腹的,这显然不是一件让人痛快的事情,军曹将车开得慢腾腾的,无疑挑战了他的忍耐极限,伤兵被碾死和自己被切腹比起来显然不是个事,在威胁都没有起到良好的效果之后,渡边义夫提起短腿就是一脚,直接把军曹踢得撞开门飞了出去。
渡边义夫把着方向,快速坐上驾驶位,一脚油门踩到底,运输车咆哮着往前冲,打开的车门撞在一辆汽车的残骸上,“哐啷”一声飞了出去,在地上擦起一溜的火花,马路上还能动又及时发现了来势汹汹的汽车的日军伤兵,再也顾不上打滚嚎叫,能跑就跑能爬就爬,两样都丧失的,那对不起,车队一过,直接变成肉泥。
日军的疯狂,很快取得了成效,摩托车虽然灵活轻便,但在障碍物颇多的爆炸现场左冲右突,显然不如汽车横冲直撞不顾一切更有效,很快,蒋浩然就进入了日军机枪的射程之内,密集的弹雨打得摩托车和蒋浩然的后背、头盔,叮叮当当火星四溅。还好,日军的歪把子机枪虽然射击距离和射击精度都不错,但6.5毫米的步枪弹实在是坑爹,威力太弱,根本打不穿蒋浩然身上的三毫米厚的钢板,加上日军也执着,所有的子弹都往蒋浩然的背上、头上猛扫,在没有达到致命距离之前,这种射击带来的只是一种恐怖的璀璨,问题是,蒋浩然能保证日军不再缩短这个距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