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来,这个小女孩不知道叫什么名子?”
“这儿有。”路名远凑近去看,指着已经发黄褪色的小照片下面几个模糊不清的字迹随口念道:“四二班三好学生李,李什么香?”他勉强辨认着。
月月听说,也忙凑上去仔细辨认:“这中间好象是个菊花的菊字,时间长了,看不大清了。”摇着头猜测着。
“李菊香?”路名远嘴里喃喃自语,这个名子好象在哪里见过,但他一时记不起来了,就如同那“菊”字一样的模糊不清。
“李菊香,李重生,也许他俩真是兄妹呢。”月月也嘴里念道着。
“别瞎猜了,你要真好奇,回去后问他不就知道了。”路名远好笑道:“时候不早了,去找个招待所先安顿下来,山里的天晚得快。”
暂且不说路名远和秦月月在乡下怎么去挨家挨户地采访,了解这个献血的内幕。先来看看路名远走后,李重生又怎么样了呢?
其实,那一夜,李重生完全没有睡踏实,幸亏路名远这屋里有吊扇,整夜得开着吹着清凉的风,不然,要象他还在四号楼住的那间储藏室,大热天的裹个被单睡觉,非捂出一身痱子来不可。
他为什么要这样呢?理由只有一个,他是真怕路大哥再跟自己闹着玩呀。不过还好,一宿无话,路名远睡得死沉,当天刚一擦亮时,他又起身冲锋炮似的洗漱完毕,连早饭也不吃就跑出了门。李重生知道,他那是要去赶早班车下乡去采访。
下乡,他李重生又有多长时间没有回乡下了?好几年了吧,从离开的那天,就没再想回去,除非有一天......
他烦燥地把身上的被单掀开丢在一旁,顿时觉得身上无比的凉爽,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许多,再经电风扇一吹,不禁啊切一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于是,他一咕噜从床上爬起,坐在沙发床上,两臂环抱住膝盖歪着头,呆呆地看向大床。
床头,路名远睡过的枕头向里凹成一个窝窝,凉席上因汗迹清楚地印出一个人形,使那一片比别处的颜色要深一些。
这让他又不禁想起昨晚上路名远跟自己开玩笑的情景,心又一阵咚咚地乱跳。他想,当时自己的脸幸亏是背向路大哥的,不然,要是给他看到了,他一定更会嘲笑自己的。
唉!李重生不自觉地叹了口气,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路大哥那么的喜欢开玩笑,总有一天会出事的。他烦恼的想着,是不是还搬出去住呢?但那样好象很辜负路大哥的一片心意吔,他把汗湿的头发甩到一边,决定等路名远回来之后,跟他商量了再说吧。
想到这,他翻身下地,走进卫生间去冲澡,刚才那短暂的心烦意乱经水那么一冲,似乎转瞬即逝,带之而来的是新的一天开始。这一次的庭审胜诉,让他重新鼓起了继续奋斗下去的勇气,他要拼命地去挣钱,努力地向老师学习声乐,去实现自己的梦,那个曾今有过却又无情消失的梦,他要去把它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