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被叶绥这么一看,她突然感到心慌不已,原先想说的话竟一时忘记了。
好可怕……刚才叶绥的眼神好可怕,让她仿佛被扼住喉咙一样,连气都透不过来。
怎么会这样?她定睛一看,发现叶绥笑意盈盈的,眼神中风平浪静,哪里有什么可怖?方才肯定是幻觉,肯定是!
叶绅自我安慰地想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为何在马车旁边等着叶绥,就是为了让大家知道叶家姐妹情深,以后叶绥进碧山院的时候,她也能想办法跟着去。
可是现在她心慌慌的,再也不想面对叶绥,便急急带着梧枝回了自己的马车。
梧枝看着自己急喘了一口气,像心神不稳的样子,便关切地问道:“姑娘,您怎么了?可有什么吩咐奴婢的?”
梧枝心中更多的是不解。姑娘刚下马车的时候,显得怒气腾腾,她还以为姑娘是去找六姑娘麻烦,谁知见到了六姑娘,姑娘竟笑了起来。
随后姑娘这样慌张回到马车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直跟在姑娘身边,却一点儿也看不明白。
叶绅没有理会梧枝的问话,她想着今日闺学的事,反复想起叶绥的举动,然后下令道:“回府中后,立刻去兰庭院!”
叶绥入碧山君门下的事,一定要快些告诉母亲,母亲肯定会有办法的……
今日闺学重开,这对姑娘们来说是个大日子,尽管叶绅在闺学的表现一向很好,朱氏也甚为挂心。
她没有想到叶绅这么早就回来了,脸上便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在见到叶绅神色凝重后,她的笑容顿住了,紧张地问道:“绅儿,你怎么这副表情?可是闺学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绅上前搂住朱氏的手笔,心中既忿恨又委屈,眼眶都红了,哽咽着说道:“母亲,女儿要被叶绥压一头了,女儿难过……”
朱氏不明所以,但听到“叶绥”这个名字,脸色先沉了下来。与三房有关的事,她都极为厌恶!
她的钲儿还躺在床上不能动,愚哥儿却进了仪鸾卫,此事已令她咬牙痛恨。现在听到女儿这么说,莫非三房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不成?
“母亲,那叶绥……她入了碧山君门下,还很得长公主喜欢!”叶绅流着泪,呜咽地说了出来。
朱氏顿觉心一跳,眉头突突抽动,不可置信地道:“你说什么?她怎么会入碧山君门下?!宫琴师没有阻止她吗?”
宫琴师有个得意弟子在宫中的事,她早就探听清楚了,还让人故意在宫琴师面前说其弟子失宠是与纯嫔有关,就是想着宫琴师会为难绥姐儿。
总之,她想尽办法不让三房得势。可是,有了宫琴师在琴院,绥姐儿怎么还能入碧山君门下?
待听罢事情的原委,她轻轻拍了拍叶绅的手臂,宽慰道:“不必担心,既然碧山君是碍于长公主才收她为徒,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绥姐儿这样入了碧山君门下,还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