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澜转过身来,正看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从书房院子的大门出来,四阿哥看见海澜站在冷风里,眉头一皱,说道:“海澜,现在天还冷着呢!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凌风!还不快点带侧福晋回屋去?“
十三阿哥脸上戏谑的笑容一闪而过,海澜自己都觉得四阿哥太过分了,她身上还穿着冬天的斗篷呢!哪里就冷了?
这不过是出来透透风,根本用不着这么紧张啊!海澜对十三阿哥笑道:“十三叔,我想跟你借四爷一刻钟的时间说说话,不知道行不行?”
十三阿哥笑道:“小嫂子,四哥可不是我的,是小嫂子你的才对!你随便用四哥,我去前厅等你!”
他说着疾步而去,边走边偷偷地笑个不停。
四阿哥来到海澜面前,把斗篷给海澜紧了紧,说道:“走吧,爷送你回屋去!虽说地开始化冻了,不过现在是冻人不冻地,你现在是双身子,要格外的小心在意,冻病了可不是闹着玩的!知不知道!”
“爷,我知道了!刚才不过是送一送额娘,就站了那么一小会儿!再说我添了衣裳的!哪里就冷着了?”
看见四阿哥的眼晴瞪过来,海澜无奈的说道:“好好好,我以后一定注意就是!对了爷,我刚刚看着远处的树,都有了绿意了,猛然想起一件事,想跟爷说说。”
“什么事儿?”
“爷,你应该知道扭钴禄府里的后花园,有一棵带着香味儿的树,是吧?”
四阿哥孤疑的看着海澜“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娘家的后花园有那么一棵树,远远地都能闻到香味,爷自然也知道,今天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海澜笑道:“爷,其实那棵树是我种下的。”
哼!爷早就猜到了!“
四阿哥把海澜送进屋子,两个人在罗汉床上坐下了,四阿哥这才问道:“说吧海澜,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海澜讪笑着,扯着四阿哥的袖子说道:“爷,当初说好了的,开春就让我去水云庄住的!我想在水云庄的四周,全都种上这样的树,爷应该知道,这种檀香村很值钱的,它不但是名贵的香料,还能制成扇骨、箱匣、家具、念珠佛家更是对檀香推崇备至,而且檀香还可以入药”“
四阿哥说道:“行了!你不用找一大堆借。!水云庄的周围,全都种上树了!当初你不是要弄什么阵吗?
你走以后,王露每年春天都去水云庄折腾,整整栽了三年树,爷看也不过如此!你心里的小算盘,不就是想着去水云庄住吗?
这事儿爷不同意!况且这种树太招风了!容易引人注意!你呀,就给爷消停点吧!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安心在家里养胎!给爷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
海澜一撇嘴“爷,年侧福晋也有孕了,你是不是应该去关心关心她呀?”
四阿哥吃了一惊“真的?”
“当然是真的!王太医今天说的,那还有假?”
海澜说着,见四阿哥脸上没有半点欢喜,心道,装的还挺像!海澜在一旁坐着生闷气,四阿哥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即捏住海澜的下巴,笑道:“看你这样子,怎么酸溜溜的?
年明珠,哼!她千方百计的想要个孩子,甚至不惜为此惹怒了爷,爷便是不去关心她,她自然也会小心在意,哪像你,自己根本不当一回事儿,处处让爷操心!“
海澜嘟嘴道:“爷,我那是帮着爷想赚钱的法子!”
“你呀!少来!爷现在不缺钱!”
海澜气道:“爷不缺钱我缺钱!这几年的分利银子爷还没给我呢!”
四阿哥“噗嗤”
一声笑:“你这个小财迷!爷早给你准备好了,就等着你张嘴要呢!”
他说着,从你里掏出一把银票来“给你,这是五十万两银子!你给爷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着!爷忙着呢!先走了!”
海澜抓着一打银票,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整日把她关在家里,便是有再多的银子也没有地方花去,要银票又有何用?
四阿哥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见海澜无精打采的那模样,他只道海澜今天知道年明珠有孕,吃醋了,这才想着去水云庄,毕竟这些日子过去了,她都没有提过去水云庄的事儿四阿哥生怕海澜再想不开,他心一软,又转了回来,一手揽住海澜的腰,在海澜的脸颊上亲了亲,说道:“别吃醋了!就是正月十五那天晚上,年明珠派丫鬃在大门口等着爷,说是她哥哥年羹尧给爷捎了一封信来,爷便去了她的院子,哪知道那个贱人,竟然在茶水里下了春药”
海澜愣神的功夫,四阿哥竟然转身走了!好半天海澜才醒悟过来!四阿哥他这是在跟自己解释?
这可真是破天荒了!难道他心里真的有自己吗?
海澜兀自有些不信不管海澜信不信,四阿哥却是每天晚上必到丁香苑来歇着的,只不过他每天来得晚,走的早,偏偏海澜有孕了之后特别嗜睡,两个人几乎没有什么说话的机会。
海澜心情倒也不错,每天看看书,做作画,刺绣却是再也没绣过不光是四阿哥不准她绣,就连身边的村儿和凌风也阻挠,海澜只得顺应民意。
一转眼,又一个多月过去了,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海澜的肚子也一天天鼓起来,这一天,海澜吃了早膳,已经是已时了,她估摸着在乌喇那拉氏处回事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这才溜溜达达去给乌喇那拉氏请安。
海澜来到乌喇那拉氏的院子,正看见一个管家婆子退出来,她看见海澜赶紧行礼,海澜认出来她是管家高福的婆娘,便问道:“福晋现在可得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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