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正淅淅沥沥地下着雨,缠绵中竟带着某种哀伤幽怨的情绪,让人看着心中都悲伤不已。
意铭轩二楼的雅间里,一个女子坐在窗边,桌上东倒西歪地放置着许多的酒瓶,几碟丰盛的小菜安静在那里,虽让人看起来很有食欲,但显然没有被人动过多少的样子,倒是那酒,却是被喝了不少。
那名女子一手支着下颌,乌丝飞扬,面朝窗口迎着那雨,任由雨丝打湿面容,一张精致的面容苍白中又暗藏着些许潮红,双眼朦胧中迷离动人,自有一股醉人的媚人之处。她看着窗外的雨,突然扯出了一抹笑来,勉强地牵扯,扯出了苦涩的心绪出来。
“你来了。”女子迷离的眼神散漫地瞥了一眼对坐的位置,而后又将目光移向了窗外。
一个男子坐在了她的对面。那是雨中来的人,却看起来一点不愧狈。从容中带着娴静的气质来。
冷子言看了眼女子,伸手将桌上那些歪倒的空酒瓶一一竖起,整齐地放到一边,吩咐跟过来的小二:“把这些都撤下去,舀份热汤来。天气这样清冷,别让殷姑娘受了寒气。”
坐在对面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殷素琴。
听到冷子言的吩咐,殷素琴弯眉一笑,再一次回过了头来,一双迷人的醉眼看着他:“冷子言,你真是一点没变。”
冷子言只是温和一笑,并不多说话。
殷素琴看着她,怔了怔,而后,无奈地笑了,她低垂下眼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狼狈的时候都被你看到。”
“要不,我走?”
“你会走吗?”殷素琴反问他,而后嘴角勾起,轻轻摇了摇头:“你不会。”
冷子言的眸光深沉,意味深长地看着对面的殷素琴,这个骄傲的女子此刻看起来慵懒随意,但是眉眼之间却是透尽了疲惫和悲伤,与十年前第一次出现在这里的她并无二样,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眉眼风韵更为成熟有韵味了,而那凄苦更显得无力和深切。
不用多想,冷子言就可以知晓面前的这个女子是为了什么如此狼狈。
“冷子言,我很累了”殷素琴轻叹了口气,声音低哑渀佛夹杂着隐约的哭声,她的目光此刻不再如以往那般聪慧沉静,而是脆弱无助的,就像要哭出来一样,看起来非常模糊:“她中毒,昏迷不醒中我为了救他简直心力交瘁,然而,他叫的却还是别的女人,而且还是十年前那个女人,那个曾经被他亲手毁掉的女人”
她说着,像是逃避什么似的,又像是掩饰什么似的,她低垂下了眉眼,只是觉得眼眶湿润,紧接着,就有液体顺着面颊滑落。只是之前脸上已经被雨打湿,此刻混在一起,也分辨不清是雨还是泪。只是那液体到嘴角的时候,她隐约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冷子言知道她是在哭,这一次,他没有像过去那样给她一块手帕让她擦泪,而是任由她流泪,清朗的声音淡淡开口:“你这又是何苦?十几年了,不累吗?”
“呵呵”她的双肩颤抖着,突然笑了出来,可是,那笑让人听来却是那样的悲怆:“是啊,我这又是何苦啊”冷子言看着她这样,蹙起了眉头,但双眸中是非常平静的,女子的感情在他看来是没有多少价值的,他也不懂,以一个商人的利益观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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