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全拔出来,只是盯着程钧的脸,目光森然,直刺程钧。
别说他目光射过来,就是他把眼珠子挖出来扔到程钧身上,程钧也不可能有什么触动,也不必瞪大了眼睛跟他对视,只是平平的扫了过去,心中有些思量:此人发什么疯既然这斗星移海的女子猜得出我是九雁山的代表,他自然也不会不知,如此激动,必然不是九雁山的缘故。当然也不会是因为认得我,多半是剑阁看守的原因。
是了。程钧心中一动,已经明白,他西岭剑派谋划剑阁的位子,自然不会是一日两日,也未必集中在一人两人身上。那祁海惹下了一通麻烦,想必是失去了入主剑阁的希望,西岭剑派换了一个人,依旧是想要那剑阁看守之位。自己自报家门是剑阁看守,他当然是惊怒了。
其实程钧本身并不以剑阁看守为荣,只能说是因缘巧合,但既然身在此处,都承接下捧印的职责了,还说自己不是剑阁看守,那未免做作。而他既然做了决定,自然就不怕事。有人反对,那只管出招,他接着就是。
一件东西,他看不看得上是一回事,既然已经拿在手里,有人来抢,是另一回事。
程钧扫了一眼那唐世初,不必长久凝视,只有一眼就表达了他的意思不服就上来。这时候如果白少卿在此,或许会发现,程钧论挑衅的眼神,也不比他差。
这时,嬴玥笑嘻嘻的上前1827一步,正好拦在两人中间。这个位置本来相当敏感,正好插在两人之间,割断了双方的联系,进可攻退可守,但紫霄宫自有约束,三人都用不出法术,这个关键点也就是象征意义而已。她笑吟吟道:程道友原来是剑阁,真是久仰了。我听说九雁山的剑阁空缺了好几年,没想到已经选出新的看守了。真是可喜可贺。不过既然是新看守,咱们三大圣地同气连枝,怎么不派人知会一声这也太见外了。我可不管,这顿贺喜的酒我要补上。
唐世初沉默了一阵,突然道:你进过剑阁么
程钧淡笑道:还没有。
唐世初冷冷道:没进过剑阁,怎么敢说自己是剑阁看守我却不信了,没踏进过剑阁半步,剑祖都没拜见过,也敢如此自封
程钧冷冷看了他一眼,西岭剑派咄咄逼人,九雁山也是寸步不让。这个时候能做促使双方和解的的,除了张清麓,轮不到其他人,更决不能是程钧。程钧作为漩涡中心的人物,代表着九雁山正统的声音,可以狠毒,可以轻率,但绝不可以退让,一步也不行。必须撑住一口气,正面顶上西岭剑派的压力。天塌下来别人可以给他背,但若是主动退了一步,哪怕是在他人斡旋之下入主剑阁,终究失了底气。将来在九雁山也无法立足。因此,就算是扮演白少卿一样疯癫的角色,也说不得了。道:因为我确实是剑阁看守。你不信也没用。我不是剑阁看守,难道你是
唐世初眉毛往下一斜,道:我现在自然不是,但若论胜任这个位子,要是和阁下相比
程钧淡淡道:我看你的意思,是一定要挑衅了。这道宫不能动手,等典礼结束的时候,你来找我。要打架随时奉陪。说着一撩袍角,回身坐到蒲团上,闭目养神。
嬴玥见他如此,嘴角微微一挑,转头看向唐世初。唐世初脸色一沉,道:好,以我飞幻剑的身份,与你赌一赌九雁山剑阁看守的位置。
程钧微微抬眼,道:我和你对战,是因为看不惯你的样子。至于九雁山剑阁看守的位子,你是不必想了,哪怕想断了你手中的宝剑,你也坐不上那个位子。哪怕想瞎了你那双好眼,你也坐不上那个位子。哪怕你回去求你们掌门,你们掌门舍了脸面一步一叩求到九雁山面前,你还是坐不上那个位子。我说你一句痴心妄想,似乎略显刻薄,总而言之,那个位子与你无缘,你要不信也没办法。他极少出言刻薄,但是若真的刻薄起来,也不会在任何人之下。
唐世初大怒,按在剑柄上的手陡然一抖,长剑再次出鞘一尺,饶是如此,还是没有全拔出来。程钧微感惊讶,这人的自制力还算可以。紫霄宫中不见血,唐世初决不能拔剑相向,尤其是在斗星移海的人在场的前提下。但他也绝不会善罢甘休,定然会采取其他更直接强烈的手段,比如
骤然,就觉得紫府之中,一道强横的神识狠狠地撞了过来。
一七九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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