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把万法书交给财宝。到了昆仑界,财宝把万法书给你,你放财宝离开。这都是小节,只要大的交易不变,区区小事,没必要弄鬼。
朱瑜和秦越程钧交换了眼色,道:成交。
程钧道:准备杀人吧。
秦越笑道:劳你驾,给一个傀儡。
江尹道:你们要怎么样
秦越道:我们要做杀你的戏,必须要做到十足。你以为我们同门是那么好糊弄的非要看起来死的不能再死,才能过关。
江尹道:你要用那傀儡冒充我一刀杀了
秦越道:哪有那么容易除了这偶尸你还有活灵活现全无破绽的傀儡吗我要你一具傀儡,是代替那个断了线的偶尸。反正是个木头一样的废物,用什么装不一样你那偶尸用来冒充你,杀起来像真的。
江尹哼了一声,道:九曲弯弯的肠子,凡事都转十八个弯儿小心熬坏了脑子。说着顺手丢下一具黑衣傀儡,道:假装木头是吧这个足够了。把财宝给我我操纵它起身。
程钧道:话说回来,你那财宝坏了能不能修为了做得真实,我们可不能客气。就算不杀他一个粉身碎骨,也得来个透心凉啊。
秦越道:是啊,尤其经过我这几天的煽动,大伙儿对你恨之入骨。到时候想要对你补上一剑的可不是一两个。为了安抚大家,我们也不好阻止。就委屈了你那位财宝了。
江尹气得跳脚,道:我修一次财宝要费多少材料这些材料都要你们九雁山来出
程钧在旁边懒洋洋道:用昆仑玉计价。远道而来辛苦了,我们给你打个九九折。
江尹咬碎钢牙,看着程钧,千言万语化作一个字:呸
傍晚,剑阁。
江尹用手中火焰灼烤着七零八碎的偶尸,狠狠骂道:一群混蛋,这么对待我的财宝,你们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道:你若想要他们的命,我可以帮你去。
江尹道:不用,最可恶的程钧那小子,我的财宝可以亲手整治他。比起去昆仑界,我希望前辈留在我的身边。这边姓秦的小子也不好对付。
那声音道:我自然是帮你的。但我担心你的偶尸。偶尸虽然神奇,能不远万里,与主人联络。但毕竟还有极限,这跨越两界的事,恐怕不能有绝对的把握。倘若那边断了联系你的计划如何能够作准
江尹道:前辈尽管放心。倘若是我自己炼制的偶尸,或许没有十成的把握。但财宝是我师父所赐,与我心魂相连。恩师何等的道行,偶尸的神妙岂是其他人能想象跨越两界算什么,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们也能互相感应。而且。他突然诡异的笑了笑,你以为那财宝果真是筑基巅峰的偶尸
那声音道:莫非。
江尹道:走着瞧吧。程钧到了昆仑界,一定会得到一个大大的惊喜。到时候他若听话,那还罢了,不然,也叫他尝尝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滋味。他轻轻一掐指,做出了掐灭的手势,不能亲眼看见他震惊的样子,真令人遗憾。
第二日,清晨。
秦越仔细看了一下传送阵,道:你确定这个传送阵可以启动
程钧跟着欣赏了一下这个像垃圾堆更胜于像阵法的传送阵,道:这只是个半成品。我们炼阵的时候,会为了美观,在完成之后进行一定的修饰,就像炼器中的抛光,让它看起来更像宝物。但是现在只是简化版,没必要先进行装饰,反正早晚会弄乱。
秦越点头,道:原来如此,你已经试过了么可以那边联通
程钧道:试过了,应该没问题。从方向上看,应当是昆仑界没错。
秦越嘀咕道:穿越界限是那么容易的事这也儿戏了些吧。
江尹道:那里容易了别说这上古阵法早就失传,就是有,若在那边没有正合适的阵法匹配,你能联通怕是一千年也不成。你们不知道走得多大的运数,遇到了我。我先付的价钱,必然是货真价实的。
程钧解释道:一般的传送阵法距离越远,压力越大。像这般沟通两界的大阵,就算是真人都不一定能平安通过。一般筑基修士传送过程中就给撕成碎片了。这个阵法是上古遗留,在中心倒解压力的部分有独出心裁之处,我才敢独自传送。旁人不得这种法门,是无法越境的。
朱瑜眉头一皱,程钧已经道:老大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既敢去,就有平安的把握。
江尹道:是了,你信不过我,总该信得过自己人。程道友,你自己小心,财宝会跟你去的。他伸手一招,拿出一个乾坤袋,道:财宝就在里面。这传送阵只能传送一个人,你将他带在身边。到了地方,将他放出来,他的见识就是我的见识。有什么不懂得,就问他好了。
程钧接过,道:好的。
朱瑜道:三天时间,够吗
程钧看着江尹,江尹沉吟道:三天的话,非要急着赶路,一来一回只能说勉强。不如宽限到十天,那就阔阔绰绰了。
朱瑜道:七天,七天时间若不回来,我去那边找你。他转头看了一眼江尹,道:当然是在了结这边的事情之后。
江尹冷笑道:小人之心。七天之后,自会见分晓。
程钧拱手道:那小弟先走一步。伸手一点,一个甲术浮现,护住他全身,与此同时,传送阵陡然发出一阵强光,伴随着嘎啦嘎啦几声刺耳的响动。
一阵足以撼动地面的晃动传来,片刻之间,阵中已经空无一人。
秦越轻声道:真的传送走了
江尹冷笑道:怎么,要不要检查一下周围有没有残肢碎片万一他是被炸碎了呢
朱瑜淡淡道:你远来是客,我暂时不理会你,不要得寸进尺。
江尹哼了一声,道:玩笑也开不得我回去休息了。说着走出剑阁,刚走到楼下,突然脸色一变,伸手扶住墙壁,才没有从楼梯上摔下去,脸色一白,狠狠盯着传送阵看了一眼,这才勉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