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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星辰饭也没吃,和瞎子急匆匆的往村长家里走。
刘二喜昨天虽然挨了打,但心里还是惦记修路,这不仅是山里大事,也能让红杏村出风头,他是村长,自然要站出来。
昨天他去了一趟镇里打报告,回来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柳星辰和瞎子一进院子,茶水倒好,他便说:“兰花村先不管,他们不出人,修到后半段,咱就撤,今儿叫两位来,主要是商量一下伙食问题。”
柳星辰偏头望了一眼瞎子,老实说,吃饭这事,他还真没想过。
红杏村是整个大山的前半段,距离上一次施工队修路的地方,不远,这一段的伙食肯定要红杏村负责。
到了后边,修到哪个村,哪个村做饭,这是以往定好的规矩。
但这次刘二喜去各村通知时,其他村长不干,说要红杏村负责伙食,还说,镇里拨款修路的钱,他们村不分。
今天刘二喜叫来瞎子和柳星辰,无非是要商量,村里该怎么分配伙食。
“我昨天去镇里打报告,镇长说修路的款子一直躺在账面上,一共10万。”刘二喜说,“我估摸了一下总人数,大概200人左右,算下来,一个人瘫到头上的只有500块。”
瞎子在旁边听的直皱眉,要镇里给的款子只有10万,那除了伙食费,只怕红杏村一分钱也捞不到。
刘二喜继续说:“我算了算,500块一人也够了,只需要把路摊开,铺上石子,车能过就行,最多3个月完工,问题是,找谁来做饭呢?”
柳星辰望着刘二喜,道:“要不在村里组织女人?”
瞎子直摇头,修路是出力气的活儿,一顿缺肉吃都不行,三个月500块,只怕够呛。
既然这事儿是红杏村带的头,刘二喜觉得赚不赚钱无所谓,只要不亏就行。
他说:“我的意思是去找老杨,伙食承包出去。”
说了半天,刘二喜终于说到重点了。
“老杨?”瞎子一听倒吸一口凉气,“杨扒皮做饭没问题,就怕到时候修路的人造反。”
刘二喜也担心这个。
老杨是山里专门办酒席的人,谁家要有个红白喜事,一般会去找老杨。
山里酒席讲究八大碗,冷热菜,各一半。
一般主家会杀一头猪,请老杨带着几个徒弟来,说是徒弟,其实全是老杨家亲戚,一大家子全体出动。
之所以叫杨扒皮,主要是老杨好坏都能做,主家定一桌子100块,没问题,定一桌10块,他也没问题。
但老杨会从中扣一些,手脚非常独特,让人看不出来。
比如,从杀猪开始,老杨次次亲自动手,猪下水,老老实实放锅里煮,猪剃完毛,找根绳子吊在院子里。
等到夜里主家睡了,他就跑去把猪皮割下来,在外边打一层蜡,样子就好像猪皮一模一样。
等到主家醒来,也没觉得怪,这事老杨干了几十年。
有一年,他去一户人家做酒席,半夜割猪皮的时候,被主家逮了个正着,从此就得了个杨扒皮外号。
山里人知道这事后,从此便不请老杨,而去找老杨的徒弟,小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