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直到她完全离开后,安盈才抬眸,似笑非笑地望着百里无伤。
“咳咳,这件事容后再说。”百里无伤有点不自然地转开话题,清清嗓子,很快言归正传,“先说说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纳兰既然警觉了,这三天他不会再露出任何破绽给我们。”安盈且放过他一次,没有刻意追问,而是顺着他的话接道。
“不,他露出了一个很大的破绽。”百里无伤笑,望着安盈道:“如果纳兰静雪真的是从叶子非的房里被别人叫出来的,那你生病的事情,叶子非也应该听见了。以叶子非与你的……交情,他不可能不跟过来看。”
而事实却是,叶子非并不在现场。
后来倒是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使者的慰问,那却已经不是第一时间的消息了。
“你是说叶子非方才其实并不在房里?难道他也出事了?”安盈急了,差点从床上跃了下来。
百里无伤赶紧稳住他,“出事倒未必,但至少可以肯定,方才纳兰静雪见的人,并不是叶子非。”
“会是谁?”安盈问,又担忧地自语道:“难道子非被劫持了?”
“今晚去看看就会知道。”百里无伤顺着床沿坐了下来,等了一会,他闲闲地望着其他地方,笑笑道:“你倒是很关心他。”
“子非……”安盈本想说“子非其实人不错”这句话,转眸看见百里无伤若无其事的表情,又觉得完全没有解释的必要。
她想关心谁,何必要向他解释?
“子非……”百里无伤却将这两个字学着她说了一遍,眼睛又悠悠地望向了半空,“一轩……”
安盈额飘黑线。
怎么又和一轩扯上关系了?
“真甜。”百里无伤感叹着,痛心疾首地摇摇头,就要站起来。
安盈怔了怔,随即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百里无伤微笑,“夸你叫人叫得很甜呢,小丫头很乖巧,可见我这个主人平日里教导得不错。”
“……”
“乖啊,以后见人要记得喊伯伯叔叔,哥哥姐姐。”似乎为了印证自己的话,百里无伤拍拍她的肩膀,谆谆嘱咐着。
安盈本是半坐在床上,他伸手拍过来,想躲也躲不开,就这样生生地被他安抚了一番。安盈古怪地瞧了他一眼,百里无伤则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拂拂衣角,就要为晚上的夜探做准备。
“无伤。”她叫住他。
“……叫主人。”他突然跟她较真起来,“我可没说放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