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桓是留国的底牌,那么,其他三个底牌呢?
或许认得,或许不认得,也许擦身而过,也许,是从未现世的甲乙丙丁。
安盈听完后,不知为何,全身泛起了一股森冷的寒意,好像那四个订下赌约的男子,他们的目光,透过二十多年的时光,充满嘲弄地望过来,他们隐藏,他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而小一辈,如她,如叶子桓,如萧逸,都不过是那盘江山之棋的棋子而已。
“北疆的底牌,总不至于是无伤吧。”哂然一笑,安盈似真似假地猜测。
纳兰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望着她。
安盈亦平静地回望了纳兰静雪一样,没有再讨论这个话题。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们只是他们,从来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棋子。
那次深谈后,安盈离开了北疆,她也知道,倘若连纳兰静雪都找不到萧逸的下落,那便是真的找不到了。
可是,在安盈的心底,对于这个结果,竟是自己都不察觉地松了口气。
找不到,总比看到不想看到的那一幕好上很多。
现在,叶子桓的府邸。
纳兰前来,只是给她通报一个消息,一个,皇帝将至的消息。
关于那个皇帝,安盈已经听说了太多次,却一直无缘一见,现在,他终于要来了,她突然很好奇,那个男人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冷酷,薄情,在任何时候,取舍得如此果断决然,想必是个极坚硬的人吧。
“皇帝明晚到,他会微服,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动静,不过,我想,你会一眼就认出他来。”纳兰静雪道。
安盈侧过头,淡淡反问,“为什么?”
“直觉。”纳兰很不负责任地丢下两个字,安盈微哂。
“他杀了你姐姐,即便不是因为萧逸的事情,你也想杀他吧。”
“是。”
“那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动手?”
“因为萧逸。”纳兰直言不讳,“我可以因为萧逸而原谅他,也可以因为萧逸而毁掉他。”
安盈于是一叹。
纳兰静雪来得很安静,走时,亦无声无息,如一捧月光,洒于掌心,泄于指缝。她没有再睡,一个人依在窗边,站了一宿,第二天难免有点风寒,清晨咳嗽了两声,被侍女报给了叶子桓,中午的时候,便有人送来了药。
她让来人将自己的谢意给叶子桓带了过去,然后,拢起衣衫,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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