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哭了。说到底还是怨你自己,因果循环,这是你的报应。”风煜冷着脸道。
风柔身子猛的一震,父亲说的这话,好耳熟啊!
她突然想起那个人,那个撞了她的青衣少年。
他说见她印堂发黑,会有血光之灾,且不是一般的血火之灾,而是她的报应。
灵验了,那青衣少年说的话竟然灵验了。
那人是谁?他为何能一眼就看出来?
“柔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娘啊!”见女儿痴痴呆呆的模样,云小悠急得直掉泪。
风煜心里烦的很,没好气道:“好了,哭哭哭,遇事就知道哭,除了哭你还会什么?”
云小悠愣住,呆呆的看着丈夫,眼前的风煜,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人。
十七年来,风煜就算不断纳妾,可在她面前,还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对她也是十分敬重。
可今日,他竟然用这般冷厉的言语呵斥她。
刚刚咽下的泪水又涌了上来。
风煜懒得理她,只皱着眉沉声道:“我让人去请法师来做法,你赶紧带她离开这里。”风煜说完便走了,再没看云小悠一眼。
云小悠的心在滴血,纤指用力绞着帕子,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风煜渐行渐远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一定是梨花院里的那只狐狸精给他下了蛊,否则他怎会变成这样呢?”
奶娘没作声,垂目站在一旁。
有些话她很想说,可又不敢说。
和风柔小姐再怎么亲近,她也只不过是个下人。有些事,看破不说破,或许对她更好。
风煜派人去了趟白云观,将事情经过一说,白云观主立时便派了一名弟子跟着风家下人回府。
那白云观主听风家下人说,府里闹的鬼,是一个刚死一天的丫头。
也就是说,就算那丫头含怨而死,魂身化厉,也只不过是只初生厉鬼,只有吓人的本事,并没有害人的本事。
否则,风家的这位小姐,恐怕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这样的初生厉鬼,随便派个弟子便能收服,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于是那年轻道士便来到了风府。
这不是他第一次下山作法,却是第一次来到如此豪富的人家。
“道长怎么称呼?”风煜闻风而来,见是位年轻的道士,心有不悦,但没有表露出来,客气的上前交谈。
年轻道士见风煜一身朝服,知道是个大官,心生敬畏,赶忙作了一礼道:“贫道俗名落尘,见过风大人。”
风煜点头:“落尘道长这般年轻,不知入道几载?”
落尘忙回:“打小便在白云观中长大,也算学道二十载。”
风煜挑眉,原来不是刚入门的新弟子。
当下心里舒坦了许多。
“小女的事想必道长已经知道了,还请道长多费心。”风煜朝他拱了拱手。
落尘立刻回礼:“这是贫道应该做的,大人无需多礼。”
二人寒暄完,正好也走到了风柔的住处,这时院里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两个下人守在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