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姑娘们踩着纤细的高跟鞋high歌热舞,灯光摇摆,场面火辣。
这边隋安一手掐着合同,一手搭在程善肥硕的肩膀上,“程总,今儿这份合同您可一定要签。”
她在他耳边放大声音,成功把程善的目光从那些细长的美腿上拉了回来,他顺手滑上隋安的腰,狠狠地捏了一把,“跟了这么久,就没学会一两招?”
隋安当然明白程善话里的意思,她在S也干了大半年了,这里面的猫腻早摸透了。是她的顶头上司,大家都叫她吴,其实中文名叫吴二妮,只是她忌讳别人喊她中文名,因为厌恶自己是个农村孩子,意图通过一个名字就把自己的过去统统抹去。
在S算是老资历了,手里的客户都是大肥肉,程总这块就是不要了剩给她的,是出了名的为了签合同什么都能妥协,没有原则没有底线,可就是这样的都不想来伺候的程总,你们说他得多恶心吧。
陪吃陪玩陪喝酒,她陪着这个程总可是整整耗了半个月,竟然还是没拿下,这个程总摆明了,想睡她。
她隋安虽然缺钱,却还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她有脸蛋有学历,她做什么都能赚钱,怎么可能会为了个合同把自己卖了,而且对方还是个老骚货。
“程总说笑了,我哪有吴经理的本事?”
隋安忍着心里的厌恶继续陪笑,程总的肥手却又摸过来要捏她的腰,她巧笑着不动声色地一把抓住,还顺势把合同塞到他手心,“程总,我们公司做项目一向很专业,您这都想了大半个月,今儿再不签字,我回去可不好交差啊。”
“合同的事先放一放。”
程善笑开了一张脸,把合同扔到一边,隋安心里问候着他十八辈祖宗,这个程善名曰善,真可谓名不副实。这边心里恼着,程善的手已经从她腰一路摸到了她的腿上,就快到大腿根上了,隋安手一抖,猛地站起身,“程总,我陪您跳支舞?”
程善是这场上的老人,怎么不知道隋安的小心思,当即面色不悦,一手搭在沙发上,点了一支雪茄坐在那里眯着眼睛瞅着她,“隋安,你长的好,身材好,我才给你面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隋安走在社会里小三年,大小场面也见过了,知道程善说这话是要翻脸了。他程善是什么人,她隋安只是个打工的,她得罪不起。
“程总,您是出来玩的,何必闹得不高兴!”
程总打量她,“那就少说废话。”
他双指摸到兜里,夹出一张卡一串钥匙,隋安没喝多,她清清楚楚地看到那是一张七星级酒店房卡,那钥匙上露出宝马的>
“过了今晚,合同是你的,这钥匙也是你的。”
程善拿起合同,拍在桌面上,抽出钢笔,签了字,然后示意给她看,“你这身价,明星也不过如此,我也算给足了你面子。”
隋安眼角扫过那串钥匙,同意了,就什么都有了。
隋安心跳的非常快,但她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她做不到。
她神色一冷,拿起包就往外走,门口的西装男立刻上前按住她,隋安跌坐回沙发上,耳边程善又说,“何必急着走,这么难得的交易你不考虑考虑?”
隋安抬头,“谢谢程总厚爱,但我不当□□。”
程善像看着一只天真的怪物一样冷笑,“我在B市十几二十年了,你这样的我没少见,别把自己看的太清高,就你这模样,你要是肯,就不会骑在你头上。”
隋安知道她今晚必然是得罪这个人了,索性翻脸,“程总,咱们两公司好歹也一直有合作,您这样,未免有些不妥吧?”
程善吸了一口雪茄,烟雾缭绕,“隋小姐倒是提醒了我,如果让那女人知道,的确不好看。”
“你不愿意我也不强迫你,但是陪我喝点酒隋小姐总得给面子吧?”程善脸色明显冷了,横肉直颤,他使了个眼色,西装男拿出两瓶洋酒,倒在十个杯子里,程善一手搭在真皮沙发上,一手捏着雪茄,眯缝着眼睛道,“隋小姐,你能一口气把这些都喝了,我程善就服你,合同你一样可以拿走。”
隋安刚刚已经喝了几杯,她这几年在外面练的,酒量不错,可这么些,就是不想让她走出去。同样的,她若是不喝,她今天照样是别想出去,隋安看了看那些西装男,心一横,得罪了这个人,总得付出点代价。
她站起身一杯接着一杯地狂灌下去,洋酒度数很高,辛烈的味道顺着肠道一路烧下去,很快,眼前就晕成一片。
“好酒量。”程善皮笑肉不笑地拍手叫好。
去他娘的老色鬼,隋安抑制住想要吐在程善脸上的冲动,把酒杯用力地顿在桌面上,“我可以走了吗?”
“请。”程善做了个请的手势,隋安拿着合同和包逃也似的离开,这个程总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
冲出包厢,隋安去找洗手间,会所里鱼龙混杂,她眼前无数人影在晃,世界好像是颠倒的,身体如同站在一搜海盗船里,来回摇摆,她跌跌撞撞地摸到地方,见没人就趴在洗手台上哇哇地吐了起来,吐了几波,胃里的东西都吐净了,打开水龙头用凉水洗了把脸,人也清醒许多。
包里手机已经震了好半天,她摇摇晃晃地从包里翻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三个字,神色暗了下去,她接通电话,“什么事?”
“你爸的事,有眉目了。”
隋安听见这话一点没觉得高兴,踉跄着转身靠在大理石台面上,电话里的女人又说,“我已经尽力找关系了。”
“所以呢?”隋安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她抬手揉了揉额角,“说吧,这次你需要多少钱?”
“至少二十万。”
“二十万?”她特么想把手机摔到墙上,“你要我去哪弄二十万?”
电话那头也不说话了,良久才说,“隋安,他是你爸爸。”
“他是我爸爸不假,但你是我什么人?”隋安情绪有些激动,语气也冷成了冰碴,她已经厌倦了这种睁开眼睛闭上眼睛都有人催她拿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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