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隋安一点都不意外,印象中的汤扁扁的确就是这样,这些年她居然一点没变,不过,她可不想把自己的生命交给这个不靠谱的女人。
汤扁扁发动车子,朝她一扬头,“上车。”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有饭局,谢谢你啊扁扁,今天就不用你送了。”隋安朝她安慰地一笑,然后夹着包快速落跑。
“哎,你给我回来——”汤扁扁扒着窗户喊,但隋安踩着高跟鞋的速度也不一般,很快就跑出车库。
在车库门口,正好碰见薄宴。
他的车从里面缓缓开出,司机把车停在她脚边,车窗落下,薄宴转头看她,“醒酒了?”
隋安脸颊微微发烫,“薄先生,今天不好意思。”
薄宴点点头,“我是SEC的执行总裁,我没必要把私生活跟工作扯到一起,你跟孙天茗之间的矛盾,最好能尽快解决,我不希望耽误工作进度。”
隋安微微一愣,薄宴是在解释,孙天茗不是他派去跟她作对的,这倒是很让人意外。可是隋安想到这段日子她遭遇的一切,不免又心情不好,“薄先生,我想知道,为什么是我?这样做,真的很没劲。”
薄宴定定地看着她,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看来今晚你心情不太好,你今天不必去我那里了。”
薄宴转过头,车子发动,隋安抢步上前扒住车窗,“薄先生……”
薄宴回头看她,“明天有个私人聚会,我带你去。”
车窗关上,车子稳稳地开走,隋安站在原地,无奈地冷笑一场。
回去的路上,隋安给钟剑宏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能听见女人规则的喘息声,隋安觉得自己真是脑子坏了居然给他打电话。
“什么事?”
隋安本就心情不好,恨恨地骂他,“大白天的你能不能有点节制?”
“你这个小姑娘你怎么说话呢?”钟剑宏字正腔圆,“你一个小姑娘思想怎么能这么污?什么叫节制,哥这叫本能。”
“不、打、扰。”隋安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钟剑宏却又打来,隋安听见他按动打火机的声音,他的嗓音还带了点沙哑和性感,让隋安胳膊上起了不少鸡皮疙瘩,“你在哪?”
“刚到家。”她拿出钥匙开门。
“打电话有什么事?”隋安本想跟他诉苦,可是话冲到嘴边又憋了回去,“没事儿。”她进屋换了拖鞋,整个人仰在沙发上,“你们男人都是上半身衣冠楚楚,下半身禽兽不如。”
“靠。”钟剑宏骂了一句,不过想想这话,倒也没什么不对的,笑道,“你是不是在薄宴那里受了什么刺激?”
隋安一听这话换了个姿势,听见钟剑宏吸烟的声音,也摸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点燃,烟气冲进肺里的感觉,是那种麻痹般的舒服。
隋安嗤笑,“他有时候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条别人家的狗。”不但是狗,而且是别人家的狗,所以可以随便欺凌和羞辱。
“在这种男人身边放聪明些,别犯傻。”
隋安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她倒是想聪明点,她智商也不低,可跟薄宴斗,她还缺了点经验和狠辣吧?
随便炒了两个菜,配了两罐啤酒,隋安想,安安稳稳过日子才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上层社会,根本不是她能耍得开的。
喝了酒,她面颊微红,又点燃一根烟,倚着落地窗慢慢地吸起来。
她翻出手机,找到一个相当陌生却因为想到对方的笑容而变得莫名熟悉的一串号码,微微发呆起来。
良久,手指才按下去,电话很久才接通,“小安。”
对方冷静却又让隋安倍感亲切的声音让她呼吸不畅,“哥,好久没联系了。”
隋崇说,“爸爸的事结束了,我在郊区买了一套房子,过段时间装修好了,接你回来一起住。”
隋安非常意外,忙点头,“好好,我回去。”
电话通了大概只有一分钟,没说上几句话隋崇就说有事情,但隋安心里还是忍不住开心,当初柴莉莎说得对,她只信任隋崇。
可是,要如何能拜托B市这座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