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盐亭都不敢看她眼睛。
叹了一口气,拿条毯子把她包裹住:“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五年了,就是块石头你也 该把他给捂热了?唉……他没有心,你也是死脑筋,捂不热就扔了呗?死命的作践自己,好玩呀?”
暖风呼呼的吹在脸上,江晚晚的神智恢复了一点,抬眸看着霍盐亭笑。
霍盐亭戳了戳她的脑门,无奈叹气:“行吧,行吧,你们的事情我不多嘴,不过,江晚晚,五年前我跟你说的话什么时候都管用,真的过不下去了,跟我说,我带你走。”
江晚晚学着霍盐亭的样子笑嘻嘻的戳他的脑门:“说的跟自己多有本事一样?你是能过得了奶奶那一关?还是能养活你自己?”
被戳了心窝子,霍盐亭不开心了。
一直到检查结果出来,他都没跟江晚晚说一句话。
江晚晚心里有事,也知道他不会放心里,就没花心思哄他。
检查结果一出来,江晚晚就如释重负的吐了一气。
重度肠胃炎。
医生把她骂的狗血淋头,问她是不是不想死?
怎么会想死呢?她还想着赶紧霍铭尊,去看看外头的世界呢,笑嘻嘻的跟医生说一定会好好吃药,配合治疗的。
五瓶水输到了凌晨五点。
一点的时候,霍盐亭睡着了,也不知道整日无所事事的霍家老八最近在做什么事情,感觉他好像很累的样子。
江晚晚不忍心叫醒他,就一个人盯着输液瓶看 。
后半夜的时候实在熬不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护士气急败坏的把她喊醒的时候,血至少回了一百毫升,护士吓得脸色苍白了,江晚晚却笑嘻嘻小声安抚她说没事:“死不了人的,别害怕啊。”
护士两眼泪花,最后两瓶,就站在她身边盯着,一个小时,愣是一步也没离开。
江晚晚都不好意思了,临走之前,把手腕上价值好几万的镯子塞给了小护士。
小护士不要,她就说:“拿着吧,明天输液我还来找你。”
江晚晚一句话,给人家小护士吓得都要喊妈妈了。
回到家的时候天都亮了,江晚晚没想到霍铭尊会在家里,他喝了酒,满屋子都是酒味。皱,皱眉头,想要躲避他的靠近。
霍铭尊却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你故意的是不是?”
“放开我……”江晚晚想要挣脱,哪里知道霍铭尊的却越掐越紧。
“为什么要给早早打电话?她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吗?你是不是就盼着她死呢?”
忽然就不想挣扎了,想着,就这么死了也挺好。
哪里知道,霍铭尊却亲了过来。
本能的拒绝,江晚晚用尽力气咬了回去,男人闷哼一声,伸手将她的衣服给撕了。
“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给你,都给你……”
喝醉的男人有多疯狂,江晚晚第一次体会。
撕心例肺的疼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只看到窗户外头的枯树枝,被寒风吹得颤颤巍巍的,像是随时都能碎掉一样。
霍铭尊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一只手掐着她的腰:“江晚晚,为什么生病的人不是你?”
男人抽身离开的时候,江晚晚瘫在地上,像是破碎的布娃娃,为什么生病的人不是她?
这个问题她也问过?有时候甚至会幻想,若生病的人是她,霍铭尊会不会跟照顾欧阳早早一样照顾她呢?
太阳透过窗户照在江晚晚脸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霍铭尊昨天晚上要了她之后,仓皇离去。
她生怕自己睡在地上给冻死了,就休息一会,往沙发那边爬一点,也不知道最后有没有爬到沙发上。
反正醒来的时候是在沙发边上的,不知从上边滚下来的,还是一直没爬上去。
冷的厉害,哆嗦着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房间了的暖气好像没有一点用,裹着毯子把所有的空调都打开。
然后就眯着眼睛看太阳。
霍铭尊昨天晚上发疯的时候问她:“为什么要给欧阳早早打电话?”
江晚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从来都不会给欧阳早早打电话。
但是每过几天,霍铭尊都会来质问一次,让她有事没事不要打扰欧阳早早。
最初,她还会辩解几句,后来,次数多了,她就默认了,跟一个不相信自己的人解释,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坐到了五点,医院的小护士给她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去输液,江晚晚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个病人。
没有力气开车,就打了车过去,顺便在路边买了个饼吃,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也没有觉着饿,若不是怕自己饿死,这个饼她也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