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你不想做了,就不要做,甭管会不会被人笑话,有爹爹在,怕他们做什。”
周筝筝笑道:“爹爹这话真暖心!阿筝明白了!”
林莜说:“都是被你爹爹宠的。”
“母亲说爹爹宠我,母亲难道不宠我吗?”周筝筝把脸埋在林莜怀里,好像一个小姑娘。
她其实的确还是小姑娘,就现在的年龄而言。只是,她活了两世,两世的年纪加起来,比林莜还大了。
林莜说:“只是,给皇帝做事,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终归是危险的。”
周筝筝说:“等超哥哥回来,我就不再做了,行吗,母亲?”
周瑾轩说:“反正我是答应了。”
林莜摇了摇头:“既然你爹都答应了,我这个做娘的,能不答应吗?”
周筝筝拉着父母亲的手,摇晃着,笑道:“女儿就是想为天下苍生做点事,提高吴国公府的名声。多谢父亲,母亲。”
皇宫。金漆雕龙的屏风上,阳刻着栩栩如生的团云,正中间,一颗红宝石镶嵌其上,光彩夺目。
屏风两边,常绿富贵竹整齐对称,一看就是刚打理过的。就连盆基也是洁净如新。
周筝筝回复庆丰帝,说愿意任职女尚书。
庆丰帝说:“想当年,你母亲也是满身才学的。可惜,她不愿意做这个女尚书。幸好,你愿意做,也算是弥补了。”
周筝筝不解,庆丰帝为何总是提到林莜,那是别人的妻子,庆丰帝总是提起,还是在她的女儿面前提起,不怕让人怀疑吗?
可庆丰帝似乎忘记周筝筝是林莜的女儿,兀自沉浸于回忆中,“你看,这是朕让画师做的你母亲的画像,你看看像不像?想当初,你母亲的风采,比画像中更甚,可惜了,太后指婚,多少青年才俊和你母亲失之交臂。”
周筝筝不愿意再听下去,说:“皇上,如果皇上没什么别的事,臣女想先回去了。太学院还有课业未完成。”
庆丰帝这才恍觉失礼,笑道:“你先回太学院也好。朕明日就颁发圣旨,你担任女尚书以后,随朕临朝听政,有什么意见,都可以当朝发表,不必拘礼。你也是大茗朝第一个女尚书。相信你的父亲母亲,都会以你为荣。”
周筝筝谢恩退出,目光在皇上手中的画像上停留了刹那。
庆丰帝连忙收了起来。
那是林莜的画像,画得还挺像的。
可是,只要一想到,庆丰帝天天对着画像沉浸于白日梦里,周筝筝就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可是,她只能吞到肚子里去,不能告诉周瑾轩。免得周瑾轩牛脾气,和庆丰帝发生争执。
皇宫。
一只一人高的仙鹤铜像立在来往的过道上,通体油光发亮,仙鹤的脖子高高仰起,正对着东方。于另外一侧,一只巨大的铜龟也伸出脖子,对着西方,似乎在找寻什么。
孙贵妃纠缠着庆丰帝,希望庆丰帝让林寞去赈灾。
“皇上,这是臣妾亲自给您做的参汤,皇上喝了可要答应臣妾,给十一皇子一个机会嘛。”
庆丰帝不解:“你素来在朕面前,都是说萧贵妃的不是,怎么今日,倒是为萧贵妃的儿子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