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连跟个故人走段路都是大错特错的。
司马宏心不在焉的晃到了官署,白毫过来问他今天有什么安排,前些日子司马宏交代他买下的地已经办好了,地契也都过了明路,等开春了就可以雇佃农耕种了,是不是到地边亲自看看。
对于这些事,司马宏一向是极放心白毫的,刚想挥手让他把这事和明玉说,又想到昨晚上大夫叮嘱明玉这些日子静养,还是等过些日子再跟她说。
“不用了,你看着可以就行了。”司马宏摆手。
白毫动了动嘴皮子刚想说什么,司马宏从椅子上直起了身子,看着白毫笑道:“你也不小了,有没有看中的哪家姑娘,说出来,爷出面给你提亲。”前些日子他一直和明玉商量着给白毫娶个亲,然而刚搬家,事情太多,便给耽误了下来。今个儿他又想了起来,便想尽快把这事办了,否则等母亲来了,接着便是过年,再然后明玉待产,又要不知道耽误多久,他又不愿意把白毫的婚事办的草率简单了,实在对不住忠心耿耿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兄弟。
司马宏思忖着,只要不是四品官家里的嫡女,凭着他的身份和面子,白毫看中了谁,他都能出面帮白毫求娶来。白毫虽然没有官身,却是他的第一心腹,整个天水只在他一个人以下,一般的官员都比不上,难得的是人又聪明厚道,从来不仗着他的势欺负人。
就像当年父亲的管事司马五,何等的风光和权势。在司马宏眼里,出身再好的姑娘都配得上白毫。
说起婚事,白毫的脸上就有些红,然而想想自己确实也不小了,同龄人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爽快的说道:“由爷和太太做主就行了,我也不要出身太高的,姑娘人好讲道理就行。”他想的很实在,他虽然风光,到哪里都被人尊称一声“白爷”,可到底是个管事,司马宏给他脱了奴籍,本质上还是个伺候主子的下人,未必有官家小姐嫁给他,即便是有乐意的,肯定也是贪图着侯府的权势,必定不是个心思简单的。
司马宏笑了笑,拍了拍白毫的肩膀,“你自己也多瞧瞧,找媳妇儿第一要紧的得合了自己心意,别人觉得千好万好,抵不上你一个人觉得好。”
白毫看着如过来人一般笑的老气横秋的侯爷,忍不住腹诽某人,当初觉得好,怎么现在又觉得不好了?放着好好的家不住,挤在这巴掌大的榻上睡。
白毫退出去后,找了军中和司马宏私交不错的几个人,约好了晚上去侯府聚一聚,到时候闹的晚了,侯爷总不至于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回官署去睡吧。
几个人商量好了,才相约来找司马宏说这个事,林辉等人并不知道司马宏和太太在吵架,只当是还同以前一样,几个意气相投的朋友聚一起喝个酒说说话。司马宏虽然有些诧异,还是点头应下了,要他们晚上早点上门,怕这群老光棍没轻没重喝的大醉,闹的太晚影响明玉休息。
见司马宏应下了,白毫连忙跑回侯府,隔着窗户跟明玉说侯爷晚上要请几个兄弟喝酒。对于白毫,明玉还是有几分客气的,叫他放心,一定会办妥当的。等白毫走了,明玉叫来了几个仆妇,吩咐她们买酒买菜,整两桌席面出来。
等到了晚上,客人们陆陆续续的过来了,司马宏在前院招呼客人,明玉喝了药便由刘嫂子扶着去前院,来客人了,还是司马宏的好友,于情于理,她作为女主人都要去前院和客人打个照面。她和司马宏再闹别扭,那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在外人面前,她还是要担起侯府太太的责任,给司马宏留足够的脸面。
走到回廊拐角处,再过一条石板路就是前院了,这处并未住人,灯笼挂的少,黑暗中,明玉就听到了两个女子说话的声音。
起初明玉以为是府里的仆妇在八卦东家长西家短,她没兴趣偷听,刚想出言让刘嫂子喝止她们,却停下了,她听出来,说话的正是吕絮儿的声音,说的内容还是身为侯府太太的明玉。
“她贤惠个屁!”吕絮儿恨恨的说道,“我听说那些大户人家的主母,怀了孕都是要给相公纳妾的,她都怀上这么长时间了,半句都没提给侯爷纳妾的事,当别人都是瞎了眼的不知道啊!”
一道细细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姐莫要急,侯爷要是纳妾,哪还有比你更好的啊?只管耐心等着,好事不会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