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生来便不哭,到了说话的年纪也不说话。后来经诊断,是孤独症。”
连翘脑中一个激灵:七个月。
出狱回到江州,她知道了云业的存在,且知道云业比不悔还要大上一个月。当事时她便认定秦琛在婚内就出了轨,只觉恶心不已,连带着觉得自己这曾经二女共侍一夫的身子都是脏的。
所以,再逢秦琛之时,因了秦琛要她滚出江州,因了秦琛的咄咄逼人,她一怒之下就想到了秦琛和云珊二人那张不艳淫却温馨的床照,更愤然说出‘……因为你和你那心头肉滚了床单,我觉得你恶心,所以毫不犹豫的便流掉了你的孩子。我不要那么恶心的种子在我的肚子中生根发芽……’的话。
如今听苏芙说早产一事,那秦琛和云珊应该是在她入狱后才有了云业?
也就是说,她确实冤枉秦琛了?
当然,这也并不代表什么。
肉体没出轨,并不代表着精神上就没有出轨。
唯一能代表的是在婚姻期间,秦琛的身子至少是干净的,而她连翘的身子亦是干净的。
“照说,得了孤独症的儿童一向自闭,漠视感情、拒绝交流、语言发育迟滞、行为重复刻板等。但听我一个师兄说,云业这孩子的智力相当的高,除了语言发育迟滞外,其它的倒像是足产的孩子才有的……”
苏芙一迳说,一迳觉得连翘似乎心不在焉,就想着连翘许是介意这事。于是她又笑道:“你瞧我,职业病泛滥,但凡关系到小孩子的,我就会说个不停。”
自从知道云业是早产儿、孤独症患者后,连翘便陷入了沉思,没怎么听苏芙后面所说的话,直到苏芙拍她,她才回神,笑道:“早产不早产,孤独不孤独,与我何干?自有疼他的人。秦琛也好、云珊也罢,只会多、不会少。”
“云业有那么多的人关心,那不悔呢?只有你?你真希望不悔在她的成长中缺失了父亲这个角色?”
二人上次见面,说及了许多事情,当然也提及了不悔,所以苏芙知道不悔在孤儿院中的事。
“从秦琛点长明灯来看,他若知不悔的存在,必会疼爱到骨子里,我看倒不如……”
“苏芙,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他有未婚妻了,在法律上他即将成为别人的丈夫。而我,绝不当第三者。”
“第三者?”苏芙脸上一片恍惚之神。
“更何况,以秦府的势力,若知不悔的存在,必会夺取不悔的抚养权。到时候你是要云珊当不悔的后妈吗?你觉得云珊容得下不悔吗?”
世上有爱屋及乌,当然便有恨屋及乌,无论秦琛有多疼不悔,无论秦琛有多强大,但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苏芙如醍醐灌顶,拍着胸道:“是啊,云珊恨你啊,必然会对不悔下手。”
“且不说云珊,只说我和秦琛,弄得离婚这般结果,就说明我们中间的问题太多。一对问题太多的男女就算因了孩子勉强在一起,最终只怕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更有可能会伤了孩子。何苦呢?”
男女离婚,伤的不过二人。因了孩子勉强在一起,好则罢了,不好就连带着又会累及孩子。连翘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苏芙深思间,只听连翘又道:“所以,不论出于何种原因,我都不会让他知道不悔的存在的。至于父爱……父爱不一定就要来自于亲生父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