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捂一会儿,要出汗了才行。”
秦时中只得依了她。
“夫君,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杨嫂子为何要跳河?你又怎么会救了她?还有……昨天晚上,夫君去哪了?”沈云薇在丈夫身边坐下,见丈夫的脸色已是恢复如常,心里才算是舒了口气,忍不住将心里的疑惑一一问了出来。
念起村子里有不少人都瞧见了此事,与其让旁人在沈云薇面前嚼舌根子,倒不妨自己亲口告诉她。
“昨晚我进了城,去了东风镖局。”秦时中实话实说,本想着今日在天亮前赶回来,不让沈云薇得知此事,免得她多想,可不料半路遇上了杨寡妇,来了这样一出,秦时中想起来,便是微微苦笑。
“夫君找到那把匕首了吗?”沈云薇问。
“没有。”秦时中摇了摇头,“总镖头去了北境押货,怕是没有三五个月,不会回来。”
“他将那把匕首带去了吗?”
“嗯,”秦时中握住了她的柔荑,告诉她:“他的房间我四下里都寻遍了,并未找到。”
“夫君,”沈云薇眼睛中有些懵懂,她怔怔的看着丈夫,问了句:“你是怎么进了总镖头的房间的?镖局里,没人拦着你吗?”
听了这一句,秦时中便是笑了,他捏了捏妻子的手,“镖局里的人都跟着镖头去了京师,人走的差不多了,我才寻了机会进去。”
闻言,沈云薇轻轻“嗯”了一声,丝毫不曾怀疑。
“好了,杨氏的事你还听不听了?”秦时中挑了挑眉。
“自然要听,”沈云薇回过神来,小脸上满是认真的神色,“夫君还没说,杨家嫂子怎么了?”
秦时中本想与妻子实话实说,将杨寡妇与自己说的话尽数告诉妻子,可他看着沈云薇清清澈澈的眼睛,话到唇边,却是不忍心说了。
她涉世未深,年纪又小,秦时中扪心自问,倒是不舍得将杨寡妇的那些腌臜心思去告诉自己的小媳妇,免得她多想,惹得她心烦。
“我哪里知道她怎么了,”秦时中一记苦笑,“从城里回来,就见她跳进了河里要寻死,我只得将她救了上来。”
“杨家嫂嫂也是可怜,带着两个孩子,怕是实在撑不住了,才会想不开。”沈云薇轻叹了口气,心里生出了几分同情。
“行了,”秦时中拍了拍妻子的手,他的眼瞳乌黑而深邃,又一次叮嘱了妻子:“记得我的话,杨寡妇心术不正,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和她走的太近,以后咱们,也不要再和杨家有任何来往。”
自成亲以来,秦时中鲜少用这般郑重的语气和她说话,沈云薇听在耳里,虽然还是有些云里雾里的,忍不住问了一句:“夫君,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说杨嫂子不是好人呢?”
秦时中看着妻子澄澈而明亮的眼睛,她还不到十七岁,只让他不忍心告诉她,告诉她杨寡妇觊觎她的男人,让她担心,让她多想。
“记住我的话。”秦时中没有回答妻子的话,他抚上了沈云薇的后脑勺,将她带到自己面前,将自己的额头抵上了她的。
沈云薇抬眸,就见丈夫乌黑温润的眸子正看着自己,她终究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丈夫的话。
秦时中目光有欣慰之色划过,他环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整个带到了怀里,俯身吻了下去。
沈云薇有心想说些什么,可当丈夫封住自己的唇瓣,属于他的气息争先恐后的往自己的鼻子里钻,沈云薇的身子越来越软,仿似要融化在他的怀里,而那些想问的话,则是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官道。
“头儿。”歇息时,镖师见总镖头又是从怀中取出了匕首放在手中把玩,便是凑上前道:“这匕首究竟有何不同之处?怎得镖头您如此青睐?”
何政清闻言,唇角便是噙出了几分笑意,他将匕首拔出刀鞘,就见那把匕首颜色深黑,隐隐泛着暗光,何政清与手下道:“将你的剑给我。”
镖师听镖头这般吩咐,虽心有不解,却还是依言将自己的佩剑取出,双手递到了何政清面前。
何政清也不曾去接,而是扬起手中的匕首,手起刀落,镖师手中的长剑竟如豆腐一般,瞬间被切成了两断。
那镖师大惊失色,再看向何政清手中的匕首时眼神里已是有了敬畏之色,只道:“镖头,这把匕首削铁如泥,是世间少有的宝物啊!”
“嗯,”何政清点了点头,将匕首举高,透过日光观赏,慢慢道:“这把匕首非同寻常,而是用玄铁所作,这世间,怕是找不出第二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