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夺妻之恨啊,杨文瑾和沐铭早就不对盘了,这个时候田子轩这么说话,无非是火上浇油,杨文瑾就差原地爆炸了。
天色已晚,杨文瑾手下的人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主子,人找到了。”
这玄玉的先皇关押在沐温安院子底下的密室里,入口在沐温安的房间,这是很有有人知道的事情。
地下暗无天日,沐温安干脆一点烛火都没留,若不是每天都有人按时给那位送水送饭,估计玄玉的先皇早就在绝对的安静中被逼疯了。
实际上他现在也好不到哪里,三年多没洗漱,蓬头垢面勉强有个人样子而已,衣衫破烂神色萎靡疯癫,连乞丐都不如。
杨文瑾冲着田子轩冷笑一声,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像污泥一样恶心的人,淡淡道,“人我带走了,田大人好之为之吧。”
正因为每天要给关押在这里的人送饭,所以绿珠第一个回来了,只不过看着这乌压压的一片人,没有出声而已。
沐温安院里的人各个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可不只是会服侍主子的花瓶仆人,他们的水平比起皇族的暗卫也不差,绿珠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只是不被发现而已,小意思。
当然她也没办法轻举妄动,她看到了田子轩和杨文瑾站在一起,那么近的距离显然是关系不一般,府里变成这样子,她已经知道是有人捣鬼,这只鬼就是田子轩了。
虽然很不想曾认花月溪带回来的忠诚属下背叛了,但这似乎是事实。
他们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绿珠沉着气暗中观察,在看到地牢中的人被带出来的时候,眼神微微瑟缩
主子走之前吩咐一定要把人看好了,这就是绿珠的责任,她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些人把这玄玉的先帝带走。
可是这么多人在周围,她也无可奈何,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人带走何其艰难,其他人都还未回来,她一个人显得太过无力。
为今之计也只能……
绿珠默默低头在心里向沐温安道了声歉,再抬头已经是满目冰冷的杀意,无论如何这人今天都不能被带走,否则后患无穷,不如直接杀了了事!
绿珠不知道沐温安让这人活着到底有何目的,但是权衡利弊之后,先帝今天死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纤细的银针划过月色,稳稳的落在了地上那人的身上,恰恰好蹭破一点皮,绿珠没有再看,直接转身离开。
她需要赶紧离开这里,等待她的会是杨文瑾手下的追杀,能争一点时间也好,她的生死无所谓,但是这里法发生的事情必须尽快告诉主子。
与此同时,沐温安和夜凉迢成功走过了熟悉的机关,看着最后那一道道逼近的墙,两个人有默契的凌空而起,向着某一点掠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半空中的夜凉迢皱着眉头捂着自己的胸口,身形一晃,险些直接掉下去。
沐温安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下意识的出手拉了一把,最后两人在墙壁碰撞的那个角角安然落下,一起松了口气。
机关停止,周围渐渐发生了变化,当日沐温安落下的深渊似乎没有存在过一样,碰撞的两堵墙一点点下沉,地面上的花纹清晰可见,显然就是图纸中的模样。
沐温安没心思看这些东西,他一手扶着夜凉迢的肩膀,看着半跪在地,一口鲜血吐出的蠢猫,都快急死了,“怎么了?受伤了还是中毒?”
好半天之后夜凉迢才摇了摇头,抬手擦掉嘴边的鲜血,轻声安抚沐温安,“我没事,应该是夜家某个人死了,父皇或者是兄弟,不知道哪个送了命。”
这也是沐温安为什么留着先帝,因为他和夜凉迢或多或少有点牵连,沐温安当日不能确定夜家和夜凉迢血脉相连的人死去之后夜小猫会有何反应,只能让人活着。
这个时候有人死了,夜凉风和夜凉玉绝对平平安安的,其他几个在沐温安的印象里应该在京城,他有派人好好保护着,所以他只是觉得被自己关起来的先帝死掉了。
“是我大意了,”沐温安有些自责,“是我忘了人类太脆弱,不应该那么把人关着的。”
“不是,”夜凉迢很肯定道,“非自然死亡,有人被杀了。”
哪一个在这个时间点丢了命,都让他警惕,这种时候任何风吹草动都得在意。
“可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突破我的人取走他们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