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冰箱里。正擦着柜台呢,身后便有一人半压过来,手圈住她的腰,可推拒又强硬的力道,“许安晴,我真恨你!”他喝的有点高了,看似未醉,目光清明,声音也听不出半点醉色,但许安晴就是知道,他喝多了。
许安晴的心跳滞了一下,紧接着剧烈地跳了一下,那清晰的有力的鼓动声,让她有点措手不及。
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地自身后抱着她,埋头在她的肩窝,呼吸灼热且深。
渐渐的,那过于激动的心跳渐趋平稳,许安晴手肘向后一用力,他拧了一下眉,露出难受的表情,力道微松。
她趁机钻出他的怀抱,见他转了身目光绯然地凝视着她,她不由地冲他做了个鬼脸,回了自己的房间。
“醒一下酒!”唐贵酒量好,很快缓和过来,从冰箱里拿出醒酒的饮品来,递给几人,“我们还要谈谈最近事态。”
陆晨枫去洗了把脸,拍了拍额头让自己清醒一些,走到许安晴的房间门口敲了敲,“许安晴,出来。”
再相遇后,他更多的时候喜欢连名带姓地叫她。她清醒的时候也是连名带姓地叫,要不就叫陆先生。那声阿枫,只会在她神智不清或陷入危险无法自救的时候才会下意识地唤。
“不出!”许安晴在房间里冲着门口翻个白眼,听到外头传来钥匙碰撞的声音,她紧张地踹起来,火冒三丈,“陆晨枫,我说了别再擅闯我房间。”钥匙还在响,她只好不情不愿地披了衣裳气急败坏地冲过去拉开门,“你!”
陆晨枫身上的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那诱人的线条透过光线的渲染隐隐显现,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而他仍是神色不动的样子,“出来说说以前的事情……”见许安晴回神一脸抗拒,又淡漠地道,“你不说清楚,我这边不方便展开更多的行动。”许安晴小声地嘟哝,“你不是都知道了大部分了么?”
“我知道什么?”陆晨枫反问,“知道你坐牢的七年被人欺负的很惨?还是知道你出来后进过救助站,打过很多散工,被人歧视?还是睡过大街扒过垃圾桶?”
许安晴的心一点点地揪起来,脸色微白,别过脸直直地盯着角落。
陆晨枫一步步地走过来,许安晴不由地退了一步,想逃进房间里,却也咬咬牙硬气地站着,抬头挺着小胸膛横道,“我乐意,gan你什么事!”
他停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微微俯身,那灼人的呼吸便缠绕上了。她一时间前退两难,靠的太近,她的气场实在被压制地很死。
他捕捉着她躲闪的目光,“你乐意?”他轻笑一声,目光带了寒和恨,“我不乐意,许安晴,你凭什么为我做决定,凭什么一厢情愿地为我顶下那一切?凭什么到了今天用这件事来绑架我?”
“我也不乐意这件事被你知道啊,”许安晴瞪了眼,不满,“我不是说过了我早后悔了嘛,你干嘛还这么介怀啊。发生的事情也没办法了,你再这么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呀。你真在意这件事就赶紧解决嘛,我也不想再和你住在同一信屋檐下两看两相厌了。”
她的生气,像是小孩子在耍脾气,他的怨,他的怒就这么被她无赖似的语气冲散了,替代的是无可奈何。
“所以,坦然的你……现在出来,把前因后果交代清楚。明天会有人带你去问话,我们需要想好对策和后续招术。”陆晨枫退了一步,看着随着他远离而偷偷松气的许安晴。
许安晴听了他的话顿时紧张了,“要……要问话?可不……可以不问话?”这实在不是一件美好的回忆。
他沉默了一下,其实他心里隐隐有答案了,却还是想从她嘴里知道当年发生过的事情。
“不必紧张,明天我和唐贵带你去。负责这件事的是小白的堂哥和另一个人,你不会有事,问完话我会带你回来。”陆晨枫轻轻地揉她的脑袋,“为避嫌,过两三天,你可能需要搬去于悦那里住一段时间。”
她不确定地问,“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有人找上门来?”但那神色中,隐隐还是有着期待的。
“不会,因为那里住的是我和你。于悦去和唐贵住。”陆晨枫轻飘飘地开口,看着许安晴,似有等待之色。果见许安晴顿时怒了,握着拳头恼道,“这不是跟住在这里没什么两样么?”
“我偶尔会不在,我也会被带去问话,说不定还会被拘禁几天。”他口气轻松地道,静静地望着抿着唇眼里满是忧虑的许安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