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看看还是觉得不妥,李莲花又从布料里抽出一条白色长绸,把苏格的眼睛给蒙了起来。
“走吧!”李莲花满意地点点头,虽然还是很惹眼,但至少不会一看就是富贵人家了。
街市上人来人往,李莲花来的时候耽搁了,好位置都被人占了。
他也不急,随便选了个位置把菜放下,然后让苏格牵着狐狸精站在旁边,两人超高的颜值,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快来看看啊,新鲜的蔬菜,才从地里摘的!”李莲花趁机吆喝。周围的妇人立马围了过来。
“小伙子这菜怎么卖?”
“这是你妹妹吗?”
“这菜挺新鲜啊!”
“小姑娘眼睛怎么了?”
“真可怜,多俊的一对儿~”
“······”
路过的妇人把李莲花围成一团,你一言我一语的,热情的不得了。
“都是早上刚摘的蔬菜,可新鲜了~”
“这是我···夫人,她眼睛不好,家里也没人,带在身边放心一点。”
“大姐看看这白菜,水灵着呢!”
李莲花游刃有余地回着话,将妇人要的菜递过去,不一会儿就把菜卖光了。
苏格都没派上用场,光站着当吉祥物了。
李莲花拎着空旷的篮子,很满意今天的进度。
果然适当卖惨,可以增加收入。
“喏,给你的奖励。”李莲花在旁边买了一串糖人,递给苏格当做她今天亲情演出的费用。
苏格闻闻糖人的甜香,不是很开心。
“不喜欢吗?那正好给我吃,别浪费了!”李莲花把手缩回来,苏格一急,连忙伸手去夺。
都到嘴边了,哪有撤回的道理?
李莲花笑着将另一只手里的糖球塞过去。
比起纯甜的糖浆,还是酸甜的果子更符合她口味。
苏格一把扯下脸上的丝带,不再装瞎子了,“李莲花!!”
“怎么?这个也不喜欢?”李莲花挑挑眉,“那我也帮你吃了吧!”
“你欠揍!”苏格咬住糖球,气鼓鼓地白了他一眼。
李莲花含着糖人,帮她把白绸系好,“别露馅了,我们还没离开呢!”
他可不想被附近的大小娘子捶死。
菜钱到手,苏格让李莲花带她去吃大餐。
“吃什么吃?回家自己做!”李莲花收好钱袋子,招呼狐狸精走人。
“抠死你算了!”苏格气哼哼地抱着手臂,那她出来干什么?
就为了吃一串糖葫芦吗?
“什么叫抠?我这是持家有道,这酒楼的手艺还没我好呢!”李莲花振振有词,小渔村偏僻地紧,也没几家客栈,小食店倒是有,不过他显然有自己的安排。
李莲花先是去买了一壶酒,然后拎着钱袋子来到一家当铺。
等他出来的时候,不仅今天的菜钱没了,以前的存款也没了。
手里却多了一块令牌。
“走吧,回家!”李莲花舒了一口气,表情释然的说。
他没带苏格下馆子,但是做了一大桌子菜,苏格和狐狸精吃的心满意足。
“你这是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苏格满足地摸摸肚子,花花的手艺总算回来了,今天的红烧肉真好吃。
“洗碗的时候心情不好。”李莲花一边收拾盘子,一边看了她一眼,“怎么,你要帮我洗碗吗?”
“那你还是心情不好吧!”苏格转个身不去看他,“男人嘛!总有几天心情不怎么样。”
李莲花翻了个白眼,将桌子收拾好。
苏格想想走到柜子边拿了个瓷罐子回来,“喏,给花花的奖励。”
“什么东西?”李莲花刚坐下来,闻言拿起罐子打开闻了闻。
“护手霜啊!”苏格坐在他旁边,“洗碗可伤手了,得保养保养。”
李莲花翻了一个白眼,把罐子一推,“我要这个干嘛?再说,你是不是给的太迟了?”
他都洗了一年的碗了,这时候才让他护手?
而且真想保养,不是应该让他不要洗碗吗?
“只要给了,多久都不晚!”苏格把他的手一拽,沾了一些浅绿色的乳膏涂上去,然后细细揉开。
这扬州慢功力真是好啊,保养功效杠杠的,李莲花的手是又白又细,比她的都不差。
“你若真的心疼我,就该跟我分担一些家务!”李莲花手缩了一下,没缩回去,干脆任她作为。
苏格毫不犹豫地拒绝,“那不行,女孩子做家务会变丑的。”
“要不然,你努力努力,教教狐狸精?”
李莲花把视线从苏格身上移开,落到旁边的狐狸精身上。
一只成熟的狗子,就该自己学会成精了......
狐狸精抬头,满脸无辜冲着李莲花叫了一声,“汪~”
李莲花把手收回来,嘲笑自己被苏格带歪了。
“可别了,咱狐狸精也是个女孩子。”真要成精,奴役他的恐怕又多了一个。
第二日,李莲花穿上那件本来很嫌弃的红衣,拿着酒和令牌,来到了东海边。
当年金鸳盟一战,五十几位兄弟被炸的尸骨无存,连个坟墓都没有。
四顾门为他们建立了衣冠冢,但是李莲花还是想来东海祭拜他们。
苏格裹着厚厚的披风,随着李莲花一路前行,直到看见一座残破的雄伟建筑。
李莲花停了下来,看着已无人烟的金鸳盟旧址,心神仿佛又回到四年前。
“对不起,这么久才来看你们。”李莲花拿着令牌垂眸苦笑,“若不是我一意孤行,不会害你们如此,我哪有脸面来看你们呢?”
“李相夷已死,四顾门也散,这块令牌,随你们而去才是最好的归宿吧!”
苏格说的没错,他的兄弟都在东海,百川院与他已无干系,他何必留着这块令牌,平添烦恼呢?
四顾门的一切,都终止于东海一战,这块令牌,也早就没有用了。
李莲花将令牌扔进海里,苏格看的一愣一愣地,犹豫一会儿问,“我要不要也扔?”
李莲花收拢好心绪,漫不经心地问她,“你扔什么?”
“令牌呀!”苏格思考了一会儿,泄气道,“你不早说,我的令牌在莲花楼里没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