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跟花满楼正在喝酒。
他们刚刚从万梅山庄回来,很奇怪,西门吹雪竟然不在庄内,据王伯说,西门吹雪杀完洪涛之后只回来呆了一个时辰,就又出去了。
陆小凤并不担心,他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人能伤得了西门吹雪,只是觉得奇怪。他担心的是花满楼。
从万梅山庄出来的时候,他们曾经听到一首悲歌,唱歌的人是上官飞燕,可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山神庙里已经没有人了,只有一具尸体。
是独孤方的尸体。
尸体就挂在神像的后面,当被内力已经震碎的神像碎掉之后就露了出来,与此同时出现的,还有一条招魂帆,上面用鲜红的血写着十四个字。
以血还血!
这就是多管闲事的榜样!
他担忧的看了看花满楼,花满楼这时候的样子虽然与平时无异,但细看还是有些差别,起码他从来没有这么喝过酒。
正当他不知道该安慰还是装做不知的时候,花满楼说话了。
“她很可爱,很纯真”
陆小凤不置可否,虽然他本人觉得事实并不是这样,但这个时候他没有反对花满楼的话。他只是想起了另外一个女孩子,一个不像女孩子的女孩子,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男装的女孩子。
所以他说:“前段时间我也见过一个女孩子,很……”想了想,他才补上那个词“很奇怪”
“哦?”花满楼有些好奇:“奇怪?”
陆小凤见花满楼不在纠结于上官飞燕,自然是松了一口气,开始给花满楼讲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男装的少女,用一柄再普通不过的铁剑,干脆利落的砸了一伙强盗,并且还留下一个苦嘻嘻的扫尾。
陆小凤是个很会讲故事的人,经他之口说出,本就平淡的事情也能变得有些意思,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听完,花满楼笑着点点头:“这确实是个很有意思的姑娘,不过我也遇到一位姑娘,她是和上官飞燕一同出现的”
听到上官飞燕,陆小凤有些担心,看花满楼没有异色,才问:“她是谁?”
“她说她叫言笑笑”
“言笑笑?”陆小凤想了想,没有从大脑里搜索出关于这个人的资料,不过她知道,能被花满楼提起的,自然会有些不凡之处。
所以他问:“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很坦率,很善良,也很聪明”似乎想到什么,花满楼脸上的笑容似乎更温暖了些:“我很肯定我是第一次见她,但她竟然一点儿也没有怀疑过我的眼睛是不是真的瞎了,还很自然的提起”
那种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如何一般的语气,让他觉得很舒服。那种找他帮忙也很理所当然的语气,丝毫不觉得麻烦一个瞎子有什么不对的态度,也让他觉得很舒服。
陆小凤跟花满楼相识这么多年,自然是明白这些的,他挑了挑眉,提起了些兴趣:“这个姑娘倒也确实有些意思”
花满楼笑着点头:“言笑晏晏,人如其名,却又不乏坦率,让人很是愉悦”
陆小凤点点头:“我懂,你说过你喜欢诚实的人,也不知道那个姑娘现在在哪,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识一下”
“花平带着她去找朱停了”花满楼笑了笑:“如果不出所料,她可能会跟着朱停来这里”
“哦?”陆小凤的眼睛亮了亮:“那我不就有可能见到这个美人了么”
“陆小凤果然是陆小凤,好色的毛病永远也改不了,老板娘说让我过来看着你,让你少沾花惹草,你倒是打起我的主意来了”
一道清脆的声音适时响起,一身白色衣裙的女孩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推开门走了进来。女孩很漂亮,通身有种让宁静自然的气质,行走间手中木剑上悬挂着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言笑笑径自找了椅子坐下,这才向着花满楼打招呼。
“花公子,好久不见”
“言姑娘好”花满楼微微笑着,伸手帮言笑笑倒茶。
言笑笑倒也推辞,早在现代她习惯了所谓的男人的绅士分度,虽然花满楼是个瞎子,但她从来没敢把花满楼当成瞎子,要知道有的人眼睛瞎了却如同还看得见一般,甚至比很多能看得见的人都要活得好,花满楼就属于这种人。
所以言笑笑从来没感觉这有什么不对,倒是陆小凤笑了笑:“言姑娘果然奇特呢”
“我还以为你准备要夸我漂亮”言笑笑看着陆小凤,着重于他那两片胡子,有些奇怪的皱了下眉,口里的话却是没有断,还附带着叹了口气“也是,跟老板娘一比,我可差得远呢”
陆小凤嘴角抽了抽,却也没说什么,也没在问老板娘在哪里,就好像没听到老板娘三个字似的,反倒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刚刚听花满楼说,你第一次见他就很确定他是个瞎子,要知道明明听说过不敢相信的人还是很多的”
言笑笑笑了笑,道:“如果花公子是西门吹雪,那我自然不敢断定。花公子是个好人,而且是个很顾及别人感受的好人,所以他跟人说话时总会微微侧头看向那人,虽然他看不到”
“哦?”陆小凤有些疑惑“那这又能说明什么?”
放下茶杯,言笑笑眯了眯眼:“他的头侧过来了,眼珠子却在看着另一边”
这下陆小凤明白了,花满楼自然也懂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倒是花某不曾知道的了”
“那是因为从来未有人与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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