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还不可知呢。”
危画君道:“催画尊欲除你后快,今日谷主来得晚,原本给过他机会,只是他没抓住,日后你自求多福,本君亦不会再同你有交集了。”
“……”你就这么怕死吗?
皇甫君明白身为中立阵营的对方,为什么突然与他说这些了,和着是把他当作将死之人,说一句少一句了。
“多谢关心了。”皇甫君好气又好笑道,“若非知道你立场,这番话可视作挑拨本君与柴谷主关系的攻心之言了。”
柴鸿清今天珊珊来迟,除了想看叶墨凡能做到什么程度,未必没存了一点以皇甫君祭天的心思。
危楼这是在同情他,才露出一丝善意提醒他。
至于对方为何突然流露出同情,大概是在感慨他投靠柴谷主多年,却可被当作弃子轻易舍弃吧?今日若没有叶墨凡出力,那段时间差,他能在催画尊手里死上十次八次了!
可笑所有人都以为,他被催画尊盯上必定没命,又有何人知道,催时羽谁都会杀,唯独舍不得杀他呢?
披着皇甫君马甲,实际上真实身份是前任画盟盟主的蔺君柳,打算等天黑之后,去找对方喝茶。
而另一头,叶墨凡回到住处,也同样有人来找他喝茶,是谢春风。
尽管叶墨凡今天接受了太多信息,需要理一理思绪,但看到挚友来了,叶墨凡第一时间主动沏茶款待,半点没怠慢对方。
“有酒吗?”谢春风端着茶杯,得陇望蜀,还惦记着已经喝完的一坛“忆春醉”,酒色清透甘醇,回味绵长,他还想再来一坛解馋,没把自己当外人。
“没了。”叶墨凡见到对方这幅贪嘴模样,心情顿时好起来。不过他记起皇甫君告诉他摘心手再度作案的消息,说正事道:“摘心手又出现了,可你知道?”
谢春风晃了晃茶杯,仰头一口灌下,不过比起酒水,这淡而无味的口感,让他找不到替代感,只得无奈抿了抿湿润的嘴唇道:“已经从我那好叔叔奚雪口中知道了,所以才来找你。既然你也知晓,省得我再费一番口舌。你对摘心手了解多少?催画尊与之有关吗?”
叶墨凡看着自家好友,心中产生了失而复得的后怕。“摘心手的线索,断在幽幻谷。他欠缺三种最纯净的绘心,你身具白金绘心,留在此地太危险了,我会尽快安排你离开。”
谢春风微笑道:“让摘心手来找我,我也想知道谁害了顾青舟。”
他嘴角勾起,一双多情的桃花眼中酝酿着风暴。
叶墨凡一口拒绝道:“你不能冒险!顾青舟如果知道你以自己做饵,一定不会答应!”
“哈——”
“你还笑得出来!”
谢春风歪着头,以肘撑着扶手,托住自己的侧脸,坐得没一个正形道:“你对我关心的模样,和顾青舟好像。如果他在这儿一定也会如热锅上的蚂蚁,围着我转圈。”
“……”叶墨凡根本没围着对方转,只是在讨论摘心手问题时,站起来走了两步,被对方一说,这些连步子都顿住了,差点崩坏人设。
谢春风却继续漫不经心,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眼波潋滟道:“叶师兄,你对他的了解,让我有时候恍惚觉得顾青舟就站在我身边。”
叶墨凡道:“你可以把我当成顾青舟。”
“不,当不了。”谢春风抬起一根指头,摇了摇道,“叶师兄是天下谁人不识的画君,也不曾失去绘心,而顾青舟还在受苦——一想到他的苦难,我感同身受,就恨不得以身代之。”
叶墨凡心情酸爽道:“顾青舟能有你这样的好友,本君很羡慕。不过摘心手背后的实力,非你能抗衡,连本君亦不能保证自己对上敌人时能全身而退。所以你这名画家,不用感叹以身代之,感同身受什么的,一旦遇上就要与顾青舟做一对难兄难弟了。”
“叶师兄看来知道不少,可否方便告知,容我自行判断?”
“不方便!”叶墨凡冷冷拒绝道。唯有谢春风的安全是他绝不能让步的。
“叶师兄——”谢春风再次唤道,“若摘心手在幽幻谷,可能已将我视为囊中物,若我还一无所知,这段时间才会处境危险。”
或许是谢春风的眼神过于蛊惑人,或许是他的话让叶墨凡动摇。
叶墨凡转过头不去看对方,改变主意松口道:“以情报换情报。当初本君同你说过,下次见面,希望你莫要在本君面前私藏,才能交流出真知,你有什么想要与本君交换的?”
谢春风想了想道:“我叔叔奚雪曾说,叶墨凡从出道以来,仿佛突然就冒出来,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如果不是你另有身份,便是面部有缺憾,见不了人。”
“……”叶墨凡。
谢春风脸上浮现出如沐春风的笑容道:“我猜是后者,传闻你是个秃子。”
“……”这样的挚友,还是打死算了。叶墨凡冷道:“看来谢春风你,还没做好与本君交换情报的准备。本君给你几天考虑,等你想清楚再来,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