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卿哥哥?”花想容顿时不敢置信的睁大眼,虽然面色苍白憔悴,雪白的长发披在身后,却仿佛毫无所觉,只是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墨离眼神一顿,不由得松了口气,温柔的微笑,伸出手一把将她按进怀里:“我的容儿,你可算是醒了”
花想容呆愣的任由他抱着自己,她却是微微皱起秀眉:“这里是什么地方?长卿哥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哪?我怎么忽然睡着了?我睡了多久了?好奇怪为什么我感觉特别奇怪”
能不奇怪吗,睡了五年多,才终于醒了过来
墨离轻笑,没说什么,只是将怀中这个真正的属于他的容儿紧紧的抱着,紧紧的,用着他从未用过的力度,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容儿,再叫我几声长卿哥哥,再叫几声”
他,真的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花想容不解,在她这一生中,她还以为那一日在丞相府,自己断了青梅赶他离开时,那一幕将是她与他最后的嘲。
“长、长卿哥哥”花想容依然还是不明白,可是却也觉得仿佛是,很久很久很久都没的听见长卿哥哥的声音了。
她忽然淡淡的一笑,缓缓抬起手,苍白纤细的手指在他背上轻轻揽住:“长卿哥哥,这是梦吗?容儿嫁到锦王府里那么久了,容儿一直好希望在梦里再见到长卿哥哥一次,可是容儿总是见不到你”“在那个地方,那个总是笑起来极让人胆颤的王爷,虽然与容儿接触不多,可是容儿每夜都会做噩梦。或许是真的,容儿早已经习惯了有长卿哥哥在身边的日子了吧?否则容儿怎么会一离开你,就会每天每夜的坐噩梦”
“长卿哥哥,你终于来梦里见容儿了容儿好想你好想你长卿哥哥”
墨离顿时轻轻推开她,俯下头看着她满眼是泪的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由得浅笑,抬起手轻轻擦去她脸颊上边的金豆豆,这些金豆豆啊,这丫头也只有在他的面前时才敢让它们落下来。
“傻丫头,这不是梦。”他轻笑着,温柔的看着眼前这个真正的容儿,缓缓抬起手,温柔的抚摸着她垂落在身后的银白长发:“不是梦,而是长卿真的就在容儿面前。”
花想容不由得蹙了蹙眉,苍白的脸上,无神的双眼里染着几分泪,不由得缓缓转过头,看向四周:“不是梦?那这么漂亮的地方,是哪里?难道容儿已经死了吗?难道长卿哥哥你也和容儿一起?”
墨离不禁看着这总是异想天开的丫头无奈的笑了出来,抬起手在她小巧可爱的鼻子上轻轻一掐:“我的傻容儿”
“怎么了么?”花想容不由得缩了缩头,像是有些委屈又有些害怕似的看着眼前仿佛像是又成熟了许多的长卿哥哥:“好奇怪,怎么可能不是梦我明明在锦王府”
“怎么从来不曾说谎的长卿哥哥跑到容儿的梦里偏偏喜欢说谎了,而且竟然还穿着一身明黄色的衣服,好奇怪哦”说着,她忽然咧开嘴一笑,抬起手摸向墨离的下巴:“长卿哥哥,你有多久没有刮胡子了?你这胡髭都快长满了整个下巴啦,看起来好像苍山上砍柴的大伯伯一样”
“正好,正好容儿的雪灵园里有个小匕首,容儿用匕首给你刮胡子好不好你相信我,我的手艺可是很好呢”说着,花想容一边笑着,一边轻轻握住墨离的手,转身就要走。
却是刚一迈动脚步,她忽然整个身子一僵,便仿佛全身无力一般的软软的倒了下去。
“容儿。”墨离忙旋身抬手扶住她软倒的身子。
花想容只觉一阵头晕,抬起头想要抚向额头,却不得不被墨离扶着,无力的靠在他胸前:“怎么回事,我头好晕”
“傻丫头,因为你这一整个月都在昏迷,已经一个月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没有体力,自然会站不住,自然会头晕!”说着,墨离不免温柔的笑着,将她打横抱起,抱着她走回后边的寝殿。
“昏迷一个月?”花想容更是有些发懵:“什么一个月?长卿哥哥,我没有明白”
墨离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抱着她轻盈的身子,将她放到床。上,复又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到她的身上:“先不用问这么多,容儿只要知道,既然醒了,就要乖乖的养好身子,以后你想问什么,我就告诉你什么,好不好?”
“那”花想容皱起眉:“那我确实不是在梦里,也不是到了天宫吗?”
“你这丫头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啊。”墨离不由得无奈的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却是又看了看她身后垂落的银色长繁,在心里暗暗的有些心焦。
他倒是不介意,只怕容儿万一发现了自己头上的白发和早已经失。身于萧越寒的事情的话,恐怕一定会受不住。
何况,这五年多以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她又怎么知道曾经有一个叫无忧的姑娘代替着她活了许久,替她坚强的活着,直到现在,才终于将真正的容儿还给了他。
她又怎么知道,她的爹爹花谨庭早已经在五年前死了,而她的记忆,却依然停留在五年前,她刚刚嫁入锦王府里半年的事。
看样子,容儿的人生里,还需要面对这最重的一次打击,他只怕,容儿她自己会接受不了。
所以,能避免说这些就还是先避免,等她养好了身子,什么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