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真是又欺人又要拿钱的意味。
在大宋恐辽症始终都有。皇帝赵祯是个不爱拉仇恨,相对喜欢妥协的人,于是打算含泪出嫁福康帝姬。
结果富弼就跳出来说这不行,蛮子不配娶帝姬,不能对这种事妥协,这个妥协妥协着,慢慢的腰也就直不起来了。
然后皇帝问“那万一值此国朝内忧外患之际,辽国犯浑咋办”。
富弼说“好办,到时候臣分分钟教他们做人”。
所以这就是富弼目下在河北两路督军的缘故。当时有许多大佬对皇帝建议:要小心富弼那犊子,他是个相当不安分的人,最喜欢打擦边球的就是他了,要是让他在河北弄出什么得罪“辽国洋大人”的幺蛾子来,咱们举国都要跟着一起遭殃。
那些家伙没说错,其实老富是真想搞点事情的,怀着满心希望和热血上任河北都转运使,富弼最先打算整理军务。
这是可以的,根据大宋制度河北是潜在战区,军事就宽松,那么在没有制置使的情况下富弼就可以依托转运使身份,以战区的名誉临机专断,基本想做什么都行。
然而很不幸,前任韩琦在河北快把军官给杀光了,砍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现在河北的军人什么也不敢,不做不错,富弼就是提升小兵为军官,小兵都不敢做,于是整个一盘散沙的模样。
富弼险些被气死,于是才有了前面的幺蛾子,老富找皇帝告状说韩琦骨骼不够惊奇,不懂军事,他胡搞瞎搞留下了一个河北烂摊子给我,他自己却又跑去河东拉仇恨去了。
赵祯当然知道这两个家伙间的毛病,懒得说他们,说的你富弼纯洁似的,大哥莫说二哥,这些老猥琐督军就这德行,除了范仲淹温柔一点,哪来的好人?
也就是这些心态,造成了皇帝启用狄青和这些家伙扭着干的缘故。
话说,看看目下河北地界上的军资军容,富弼就不敢和辽国装逼了,只能老老实实的种田。
然而树要静风不止,富弼这边都低调,韩琦却犹如现在大火的那个“铁头光”似的,见什么都想一脑壳撞过去。
韩琦在河东一看:边境上的土壤肥沃,产出应该不错,于是就丧心病狂的组织了一群农民移民过去种田。
那叫“占领”、是宣战的行为好吧?
所以河北军制一盘散沙的现在,富弼真被韩琦吓到了,害怕把辽国惹毛了而没有防线。于是赶紧的写信警告韩琦。
韩琦不听,回信说:军队过去才叫占领,咱那是民众自发过去的,不算占领,那自古以来就是汉家的田地。
所以当时这个问题不能公开给皇帝,因为交给皇帝就没有转圜了,皇帝知道了如果不作为,在辽国眼睛里就是宣战。如果不公开的话,辽国自身也不那么想打战,那么还可以扯犊子是“韩琦的自发行为”,到时候公开处理韩琦,辽国的怒火就会平息。就是这个原因,老狐狸富弼当时对皇帝弹劾“韩琦在河北乱杀军官”,但关于韩琦打擦边球走钢丝的事,富弼只敢写信给张方平和庞籍私下说,而不敢公开渲染。
把这些事YY完毕,陈总管很心疼这妮子,她活在一片童话中,不知道外面险恶,不知道铁头们因她而起了多大的波澜和博弈。
正在看书的帝姬时而又抬头好奇的问:“陈总管,你说下个章节里,司马缸能扛得住铁头光吗,土豆妹妹的元神会被抢走吗?”
老陈于心里叹息一声说:小白文老仆不懂,但天保佑大宋,富弼就是司马缸,他正在保护你这女娃的元神不被夺走,皇帝都险些松口答应把你嫁了,包拯的牛逼是吹出来的,富相公那才叫真牛逼。
“到底能守的住吗,会不会铁头光破防了?”福康帝姬追问。
“守得住的,只要富弼有当年的寇老西儿猥琐,就能吓住敌人。”老陈说道。
“陈总管弄错啦,是司马缸,不是富弼。”福康帝姬说道。
“是帝姬弄错了,司马缸就是富弼,帝姬就是土豆妹妹。”老陈神经兮兮的笑着,无奈这家伙整个人阴测测的,笑声让人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