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等回到老家,还得请宗房大伯祖母、大伯娘想个法子,好生教导她些规矩才好。禁足是必须的,蜜蜡是一定不能留下来了,金姨娘……只怕也要吃挂落。我只有些犯愁,若真的把三妹妹送到庙里去清修,她这辈子就没法嫁人了。父亲若知道我这么做,会不会怨我对弟妹太过严酷无情?”
谢慕林摆摆手:“只怕爹爹比你都要着恼呢。三妹妹的所作所为,好象当他不存在似的,你以为爹爹心里不生气?”她倒是能理解,上辈子谢璞不是没平反吗?他入了罪,不知是死了还是流放,反正不在跟前。谢映容要嫁人,他也做不了主,只能靠她自个儿操持。她不是什么聪明姑娘,估计重生后就没转过弯来,还觉得可以象上辈子那样行事呢,就直接把谢璞跟文氏给忽略了。
但别人家却是不会忽略这种事的,所以谢映容碰壁的日子还长着呢。
兄妹俩议定了应对方针,倒是不约而同地认为,这件事暂时不必告诉谢映慧,免得她烦心。她如今受了伤,伤得不重,但很折腾人,脾气肯定好不了。她又素来看不惯谢映容,每每看到这个庶妹作妖,就忍不住激动大骂。万一知道谢映容私逃的事,还不知会如何大怒呢。何苦叫她为了这种事生气?等把人找到了,再含糊地在她跟前提上一句,也就是了。
一夜无事,次日清晨起来,谢慕林与谢显之一块儿吃了早饭,商量了一会儿今日要做的事,后者就出发去报恩寺了。一方面他要去外祖母灵前磕头上香,另一方面也是看望受伤的妹妹,同时,曹家那边若有信儿,他在永宁长公主那边待着,只怕消息还灵通些。事关自家的大笔产业,他当然不能心大地任由曹文泰拖拉,能催着些,当然是催着些的好。
谢慕林这边也迎来了毛掌柜,对方对于谢映慧受伤一事,也十分意外与担心,但听说有可能把被夺走的部分产业拿回来,他又喜出望外了。他跟谢慕林讨论了一下,等产业拿回来后,该如何处理,哪些要卖掉,哪些要保留,重新投回谢家来的掌柜、伙计们,又该如何安置……等商量完了,他方才提了一句:“东昌号的大掌柜昨儿特地找到我们那儿,与我聊了半晌,只说些家常,什么正事儿都没提就走了。我觉得他有些古怪,后来又听蔡老田说了三姑娘的事,估摸着三姑娘应该就在他那里,却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谢慕林呆了一呆,忍不住苦笑:“毛掌柜,你怎么这会子才跟我说这事儿?”不是该一见面就告诉她的吗?
毛掌柜摆摆手:“昨儿晚上我见了东昌号大掌柜的模样,猜到三姑娘在他们那儿,就不担心啦。我听说过三姑娘救了他们大东家薛四姑娘的事儿,想必是三姑娘不想受家里约束,就去找人家姑娘帮忙?这种事儿怎么可能办到?就是薛四姑娘有心护着她,只要我们大少爷去跟薛家的人提一提,薛家也会叫薛四姑娘放人的。所以我不用着急,先跟二姑娘把正事儿办了再说。”说实话,他对那位爱折腾的三姑娘也不耐烦得很哪!
谢慕林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三妹妹打算跟薛四姑娘做什么,就怕她不懂事说错了话,把人给得罪了。”
毛掌柜摆摆手:“得罪就得罪了。薛四姑娘做不得薛家的主。至于东昌号……如今也就是大掌柜还勉强支撑着罢了,薛家早就安插了好些人手进商号,薛四姑娘根本就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