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属下有罪,岂有不罚之理。”吴融颤声求罚。
“都过去了,日后好好辅佐吴荻也就是了。”吴中元说道。
见吴中元心意已决,吴融自忖跪求无用,只得沮丧起身,“属下自知罪在不赦,亦不求大吴开恩,只望大吴宽限些时日,待得封印消除,属下愿为前锋,战死沙场立些功劳,换得妻儿全身活命。”
听得吴融言语,吴中元暗暗叹了口气,实际上不管是吴仝还是吴融都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怕的都是连累妻儿老小,男人一旦成了家就有了拖累,便是不考虑自己也不能不管家人了。
吴融言罢,怏怏退走。
“男人顶天立地,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做不得,”吴中元起身走了过去,“你曾经多次与我为难,若是不予惩戒,难消我心头之恨,便是其他人也会心生不平。”
吴中元言罢,左右开弓,也给了吴融两巴掌,这两巴掌可比打吴仝那两巴掌力道大多了,直接打的吴融站立不稳。
吴融不敢催气护体,只是咬牙硬挨,两巴掌下来,不但面目青肿,嘴角流血,牙齿也被打掉好几颗。
“小惩大诫,以观后效。”吴中元正色说道。
“谢大吴。”吴融强忍疼痛,颤声道谢。
吴中元拉开房门,吴融捂脸出门,往大门走去。
“你失了坐骑,总不得便利,他日随我去一趟万仞山,我传你御兽之法,俘只碧眼金雕充当坐骑。”吴中元随口说道。
吴融闻言愣在当场,想要开口道谢,不曾开口已是泣不成声。
吴中元没有再与他说话,转身回屋,坐回座椅叹了口气,当日他曾经询问老瞎子,老二这个侏儒可不可用,老瞎子说了一句‘天下无有不可用之人,下人武力驭之,中人利益诱之,上人情义结之。’当时他对老瞎子的话还没有切身体会,而今终于有了,天下没有不可用的人,只看自己怎么用了。
老瞎子当日还曾说过,‘好人变坏总有一个契机,坏人变好也需要一个契机。’今日想来,这句话亦是至理名言,好人可能会变坏,坏人也可能会变好,凡事都需要一个契机。
不多时,吴松石来到。
门没关,吴松石大步走了进来,亦不曾敲门。
吴松石约有三十五六岁,居山修为,身形高大,进门之后亦不见礼,强自镇定,神情倨傲。
此人也是吴熬一党,当日牛族夜袭大丘,事后吴熬派人前去问责,此人就是去往大丘的五个人之一,早些时候亦曾被吴熬点名下场索取莲子晋升太玄。
吴中元歪头看着吴松石。
吴松石知道吴中元在看他,却并不与吴中元对视,亦不说话,只是昂头看向屋顶。
二人就这般僵持着,最终还是吴松石先开口,“要杀便杀,想要让我低头,总是不能。”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需提气发声我也听得见。”吴中元笑道,吴松石是故意提气发声的,目的自然是让晨议厅里的众人能够听到。
吴松石又高声说道,“你此前已经说过既往不咎,而今又对我们百般羞辱,当真是反复无常,出尔反尔。”
“我不曾羞辱你们,我是在给你们机会。”吴中元随口说道。
“哼。”吴松石歪头冷哼。
“在你看来,我应该怎么做?”吴中元笑问。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此后我们效忠于你便是,你若真心为熊族好,便不该追责既往。”吴松石慷慨激昂。
“你今年多大年纪?”吴中元随口问道。
“三十有五。”吴松石说道。
“我还以为你十五呢,”吴中元笑道,“你真以为以前的事情不说清楚,就能够重新开始?之前的那些事情是毒瘤,是脓包,我若不是真心相待,便不会去挑破它,等到你们失去利用价值,舍弃你们就是了,我是诚心……”
吴松石打断了吴中元的话,“我吴松石别的没有,硬骨头还有几斤,要打要杀随便你,休想羞辱我。”
“我若要杀你,你会还手吗?”吴中元随口问道。
“总不会坐以待毙。”吴松石高声说道。
“好,我要杀你,出招吧。”吴中元说道。
吴松石闻言陡生警觉,灵气疾行,拉开架势急冲上前。
吴中元早就有准备好了,右掌推出,三重火龙真气岂是吴松石所能抵御的,一声轰然巨响,吴松石撞破墙壁倒飞而出,落地殒命,尸身不全。
待得烟尘散尽,吴中元走到桌旁喝了口水,转而提气发声,“吴舟前来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