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大人和许攸琦之间关系非浅的消息很快在大宅传开, 受刺激最严重的莫过于许浩庭, 他回想这二人那天见面的场景,只觉朱雀的动作和语气处处透着股暧昧。
他的眉头深深皱起,无论许攸琦前世是谁, 又欠下多少恩怨,这一世毕竟是他儿子, 是他当初费劲力气想尽办法、甚至连亲弟弟的性命都搭进去才救活的亲生儿子。他知道阿琦将来会和天师的职业无缘,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阿琦可以找一份别的工作, 娶一个妻子,安稳而快乐的过完一生。
他们身为父母,只要自己的孩子能过得好便再无别的追求了。可是这个“好”完全不包括去做神君的配偶, 他连想都没有想过, 一点准备都没有,乍一听到这个消息, 其震惊的程度可想而知。
许攸禅推门进来时便看到自家老爹负手在室内来回踱步, 长吁短叹,眉头的褶皱能夹死苍蝇。
许浩庭见到他急忙拉着他问,“阿禅,外面传的那些是真的么?”
许攸禅默默思考一秒钟,暗道反正葛绍和阿琦早晚要出柜, 不如趁现在给他老爹打一剂预防针,他道,“我不清楚, 不过他们四灵好像找配偶时不挑男女,只要看对眼就行。”
只要看对眼……许浩庭再次回想,觉得朱雀看阿琦非常顺眼,长叹一声继续来回踱步,他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不好好的结婚生子,让他添个白胖的孙子,反而乖乖的去给男人热炕头,这让他如何接受?
“老爸,”许攸禅看着自家可怜的爹,“其实这种事很正常的,外面不是还有同性恋的呢嘛,只要喜欢,在一起高兴就行,管他是男是女呢。”
“这是什么话?”许浩庭不禁喝道,“那都是有心理疾病的才会喜欢搞同性恋,阿琦的一生不能这么毁了!”
许攸禅默默的盯着他,“爸,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你能拆了他们么?”
“……”许浩庭顿时沉默。
“对吧,重要的是阿琦自己愿意。”
许浩庭微微一震,“这么说是真的了?”
“不是,”许攸禅道,“我的意思是无论将来阿琦和谁在一起,无论是男是女只要他自己喜欢就行,他从小在这个家受了多少白眼委屈,我这个做哥哥的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所以我想只要他将来能活得痛快,我没什么不能接受的,至于传宗接代,这不是还有我呢嘛,我以后如果有了儿子过继给他一个就行啊,您说是吧?”
许浩庭静静听着,沉默不语,阿琦在这个家过得确实不快乐,他一直想尽办法从各方面补偿他,可现在让他接受这件事却……
许攸禅知道他要想想,便不再多说,转身出去了。
许浩庭独自思考很久,久到时间快要在他的额头发髻留下岁月的痕迹了才低低的长叹一声,罢了,自从空间裂开后这个儿子的人生就脱离了正常轨迹,现在阿琦身上发生的事越来越不可思议,越来越出格,他这个做父亲的做什么都是白搭。
他想着阿禅的话,唯独痛快……这世间的桎梏太多,究竟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痛快二字?让这个一直觉得亏欠的小儿子痛快一世……也未尝不可。
想罢他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开门出去,门外这时恰好有人要敲门,见他出来顿时支支吾吾,“大伯……”
他点点头,看着面前的许攸婷,“怎么了?脸色不好。”
“没什么事……”许攸婷的声音很低,“大伯,如果,我是说如果……二哥喜欢男人,您会怎么做?”
她也听过传闻,同时知道许攸琦对朱雀没意思,现在看来那人喜欢的竟是葛绍,而后者似乎也喜欢他,她实在不明白那人究竟有什么好,想来想去觉得也许只是一时兴趣,便想或许可以通过大伯阻止这件事,如此那人和朱雀一起,她则还有机会。
她一心只想分开他们,竟从未想过如若这件事真的就此说破,葛绍的名声也会跟着一并扫地,哪怕日后她如愿以偿和葛绍走到一起,也不免背上一个“同妻”的称号。
不过很可惜,她实在是赶上了一个好时机。许浩庭表情不变,“没事,只要他喜欢就行。”
许攸婷简直不可置信,瞪大双眼,“我指的不是朱雀大人。”
许浩庭有短暂的愣怔,接着道,“那也没关系。”
难道大伯早就知道了,所以葛绍才会堂而皇之的住在许攸琦那里?许攸婷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再问什么,捂着碎掉的小心脏,找个无人的地方独自伤心。
许浩庭没有理会她,而是去前厅处理还未完成的工作。
而此刻,许家大宅一角的偏院里一片旖旎的□□,许攸琦仰躺在床上,急促的喘着气,身上蒙了层红晕,上面还盖着层薄薄的汗,他只觉身体热得厉害,哑声道,“小白……”
葛绍呼吸厚重,将他的腿分开到最大,用力的攻城略地,许攸琦的声音更加破碎,“小白,让我……射出来,快点……”
葛绍死死扣着他的腰,最大限度的与自己贴合,接着猛地撞到最深处,摩擦带起的快感顿时让他惬意的闭上了眼。
那个瞬间撞到了体内要命的一点上,许攸琦啊的仰起头,只觉电流顺着脊椎一直上蹿到大脑,他的身体一僵,颤抖的泄了出来。
葛绍低头看着他水汽的眸子,扳着他的下巴热烈的拥吻。
许攸琦张开口方面他侵入,他仰着头,唾液在激烈的热吻中顺着嘴角缓缓滑下,顿时添了分淫-乱。等二人结束战斗分别从浴室出来已经中午,许攸琦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葛绍坐在他身边,拉过他一只手放在手里把玩,随口问,“朱雀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能怎么办,”许攸琦咕哝道,“等他玩够了自然就放过我了。”
“你确定?”
“……不确定,”许攸琦说,“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是真的,什么时候又是假的。”
“主要是你没见过他认真起来的样子,没办法判断。”
“是啊,”许攸琦叹气,“这三界之间究竟有没有人让他认真过还是个未知数,我对他的事了解的并不多,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是现在这副样子了。”
“可是三界这么大,总该有个人曾经让他真正的动过心,或者让他特殊对待,以你的记忆看这个人有可能是你么?”
许攸琦认真想了想,“可能性还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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