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大旗倒下那一刹那,公孙白手中的绣旗已猛烈的挥动起来,一声响亮的声音高昂而起:“全军出击!”
公孙瓒眼见绣旗舞动,举槊怒吼起来:“全军突击!”
轰隆隆!
早已蓄势待发的白马义从已轰然而出,瞬间将马速提到极致,如同滚滚巨浪一般奔腾而来。
主帅被杀,大旗被砍,黄巾军已经乱成一团,几名红了眼睛的黄巾将领将管亥团团围住,刀枪齐出,想要帮张曼昱报仇,但是更多的黄巾军处于混乱无序的状态。
前排的黄巾贼军首领,眼见阵前的公孙白正在大声呼喝,耀武扬威,不禁火冒三丈,咬牙切齿的喊道:“放箭!”
咻咻咻!
千箭齐发,密集如蝗,朝公孙白铺头盖脸的倾泻而去。
背后奔驰而来的北平军大惊失色。
“白儿,快躲!”公孙瓒惊得差点从马背上栽倒下来,一股无边的恐慌涌上心头。
“徒儿!”
“公子!”
一声声惊骇至极的声音齐齐冲天而起,有人已经不忍的闭住了眼睛。
如此密集的箭雨,不死也废了……
笃笃笃!
一阵沉闷的声音传至众人耳中,抬眼望去,众北平军再次惊呆了。
只见公孙白面前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架高达数丈的云梯,将公孙白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那些密集的箭雨全部激射在云梯之上。
云梯后的公孙白,缓缓的回过头来,对着疾奔而来的公孙瓒及众将士,呲牙咧嘴一笑,在阳光的照耀下,笑得十分灿烂。
嗬嗬嗬!
众北平军齐声欢呼起来。
“这小孽畜!”公孙瓒狠狠的擦了一把眼睛,高举马槊,仰天咆哮,“挡我者死,杀!”
“挡我者死,杀!”
“挡我者死,杀!”
“挡我者死,杀!”
随着排山倒海般的吼声,三千白马义从已如同滚滚铁流一般冲入黄巾军丛中,只听无数声骨肉碎裂的声音,黄巾军丛中惨叫声连天。
公孙白见势不妙,急忙收起云梯,纵马向前,急声大喊:“缴械不杀,顽抗者死!”
公孙瓒微微一愣,随即也高声喝道:“缴械不杀,顽抗者死!”
军令层层传递开来,很快原本被杀得混乱一团,东奔西逃的黄巾军们,纷纷扔下手中的兵器,举手投降。
哈!
管亥挥起长刀,斩杀了最后一名围攻他的黄巾军将领,刚刚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却听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管将军!”
管亥抬头一看,只见公孙白已满脸笑容的朝他飞奔而来,顿时哈哈一笑:“五公子,幸不辱命!”
人群中的公孙瓒望着互相奔近的两人,喃喃的说道:“这小孽畜,又立了一功,如何赏他?总不能三天升一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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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光城,城内只剩下五千精壮和三万老弱病残。
城楼上,刀枪林立,守卫森严,主力已尽出,这些守军自然不敢懈怠。
红日西坠,残阳如血,城楼上的士兵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又到了要换班的时候了。
“那面有军马奔来!”有人突然惊叫了起来。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天际之处,黑压压一片军队疾奔而来,约有上万之数。
“敌袭,敌袭,全军戒备,准备迎敌!”守城将领嘶声吼道。
城楼上的黄巾军立即忙乱起来,一张张大弓架上了垛堞,密密麻麻的箭簇已森然的瞄准了城下。
“不对,那是我们的人!”
对面的人马越奔越近,隐隐只见一片黄色的浪涛翻滚,来军个个头戴黄巾,衣衫褴褛,显然是黄巾军。
“我的天,那是管亥将军!”有人眼尖,已认出高高端坐在马背上的管亥。
城楼上的守将不禁心中暗自纳闷:“为何不是张将军和其他将军,却是管亥将军?管亥将军不应还在后面吗?”
正纳闷之间,迎面的黄巾军已逐渐奔近,管亥更是一马当先,疾奔城下,仰头大吼:“老子是管亥,快开城门,北平军要追来了!”
管亥是青州黄巾军的主将之一,那守将哪里敢怠慢,也不及问个仔细,急忙下令放下吊桥,亲自下楼来给管亥开城门。
城门刚刚打开,管亥已催动雪兔马纵蹄而入,迎着那满脸谦恭的守将,当头就是一刀,可怜那守将尚未反应过来,便已呜呼哀哉,人头落地。
“杀!”
背后喊杀声震天,上万名冒充黄巾军的北平将士蜂拥而入。
东光城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