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还有一大堆,不胜枚举,心里暗想,这小十三,还真是地地道道的吃货啊。
“皇上请用茶,”栀子端着一杯茶走进来,恭恭敬敬地退在一旁,不敢多说一句话。
“听陈公公说,你叫栀子?这名字倒是有趣,”仁宗放下书,踱回书案前,端起茶杯,浅笑看着不远处吓得快要逃跑的小宫女,啧,自己有这么凶吗?
“回,回皇上,”栀子颤着声音说,“奴婢是叫栀子,就是栀子花的那个栀子。”
“你怎么叫这个名字?”仁宗浅尝一口温热的茶,不错,是今年的新茶。
“因为奴婢刚来的时候宫门前的栀子花刚开,那时候的掌事嬷嬷说奴婢的名字粗贱,怕主子们听了生气,就让奴婢叫栀子。”栀子紧张死了,一边想着怎么回话,一边观察着官家的表情,陈公公说,官家可凶了,要是不听话,轻则要被拉出去打板子,重则,重则小命儿就得交代在这了,我还没吃公主做的千层糕和核桃酪呢!
“哦,原是这样,”仁宗认真的点了点头,“你家公主,手艺可好?”
“公主的手艺可好啦,”栀子的眼神瞬时亮了起来,“我们公主天天给我们做好吃的,奴婢最爱吃公主做的菜面糊糊啦,公主还会做好多呢,什么千层糕啦,豌豆黄啦,驴打滚儿啦,豆打豆啦,糖不甩啦,很多奴婢从来没听说过的小吃呢,都可好吃啦!可惜……”栀子的脑袋耷拉下来,也不吭声了。
“可惜什么?”仁宗觉得这个小宫女很好玩儿,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宫女都好玩儿。
栀子心一横,“噗通”一声跪下,“皇上,您给我们公主指个好人家吧!”
“啥玩意儿?”仁宗一愣,这小丫头也太跳跃了吧?
“我们公主可好可好了,可是公主没有娘亲,等太后娘娘想起来,随便指一户人家怎么办?奴婢老是想让陈公公带我们去见您,公主都不乐意去,好不容易您来了,奴婢求求您,给我们公主指个好人家吧!”栀子眼泪都快说出来了,鼻子红红的,今天早上刚上的脂粉也糊了,活脱脱像一只小兔子。
“你先起来,”仁宗无奈,这个栀子,怎么想一套是一套的?
“不起,”栀子想着,反正就这么一个脑袋,掉了就掉了吧,“官家您答应了奴婢才起!”
“好啦好啦这事我记住啦,”仁宗摆摆手,“不就是找一驸马么,想我大宋人才济济,要问得文,要武有武,小十三的事包在我身上啦!”
“栀子,我原来不知道,你这么想把你主子我嫁出去啊?”穿着月白色小褂,浅粉色襦裙的赵星满走了进来,拉起了跪在地上的栀子,“皇兄,你可别听这小丫头胡说,我才十七,不着急!”
“十七啦还不着急?”仁宗总算知道栀子干嘛这么着急了,十七了!母后十七八岁就生下我了。
“很着急吗?”赵星满处于懵逼状,“陈公公拿东西怎么拿了这么久?我去看看!”
“奴才回来了,皇上公主赎罪,”陈公公指挥着小豆子从食盒里把糕点都拿出来,“公主的手艺又精进啦,闻着这味儿,奴才就馋的不行。”
“皇兄尝尝,”赵星满将一碗核桃酪推给了仁宗,“今天御膳房的核桃很新鲜哦!”
“我尝尝!”仁宗用汤匙舀起一勺琥珀色的核桃酪,冒着热气的浆液在半透明的小碗里显得格外诱人,吹了吹,尝了一口,仁宗只觉得一种说不出来醇浓顺着嗓子眼儿滑进了肚子里,好吃!
“如何?”赵星满问道,看着仁宗大满足的表情,就猜出个七七八八了。
“美味啊皇妹,”仁宗赞不绝口,“我从未吃过如此浓厚的核桃酪,御膳房里的厨子做的,实在是太甜了,差点没齁死朕,还有没有?朕拿回去当夜宵!就这样的手艺,嫁给谁谁享福啊!皇妹放心,朕一定给你挑个如意郎君!”
“劳……劳烦皇兄了。”赵星满扯了扯嘴角,这都是哪跟哪啊?栀子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