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呢?这可是殡仪馆啊,除了神经病是不会有人自愿的来这吧。
我就这么想着,小心的来到了门前,悄悄地推开了一道门缝,果然是她,那个被爱因斯坦视为洪水猛兽的老女人,在夜半三更的时候,还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我赶紧的把爱因斯坦的尸体藏了起来,自己也躲到了床底下,因为床单的缘故,我只能躲在地下看到门被推开了,随后进来了一双短粗的肥腿。
在两条肥腿上面套着一双肉色的丝袜,皱皱巴巴的一看就知道除了不合体,还非常的邋遢。而在肥腿的下面,蹬着一双更加不合时宜的皮拖鞋。
尽管皮拖鞋非常的讲究,可就是不符合它应该有的逻辑哲学,配上了那双肥腿显得既滑稽又可笑。
也不知道,她在屋子里干什么,我就看到了她漫无目的的闲逛了几圈之后,忽然听到了‘啪嗒’一声,然后就是关门的声音,随后那个老女人的脚步距离我所在的屋子越来越远了。
自我感觉安全了之后,我小心翼翼的爬了出来,首先感兴趣的就是当时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响声呢?
好奇的我也同样的按着刚才老女人转过的轨迹,在屋子里面走了一圈,起初什么也没有发现,忽然我的脚底下就感到了似乎被什么东西粘住了。
我低头一看,我的妈呀,一双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我看呢。
我不偏不倚的正好猜到了一张脸上,确切的说就是那张糊满了粉底的大白脸,被我的脚这么一踩,上面的粉底就像是粉尘一样的四处冒泡。
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老女人一直都是带着假面具的家伙,她到底是什么人,我是无从知晓了,可是唯一知道谜底的爱因斯坦又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一看到那双贼眼我心里瘆的慌,赶紧的又将那张老女人掉下来的脸皮放回了原处,目前我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不能够打草惊蛇。
倘若是那个老女人发现了自己的脸掉了,一定还会回来找的,我想好后一个人偷偷地背着爱因斯坦的尸体,来到了焚尸炉旁,查找了一下工作档案,准备将爱因斯坦明天无声无息的火化了。
这样的话老女人也就无从发现我们的秘密了,可是谁知当我翻阅工作日志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了爱因斯坦前几任的徒弟的焚尸记录。
原来他们也都是在不远的过去,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先后被火化了三个人,也就是说他们来到了这里工作,都不到一个月就被烧掉了,最快的也就一个星期,慢的也不超过半个月。
我的心开始砰砰砰的加快了速度,因为按着爱因斯坦的说法,我一来了至少半个月的时间了。
这样推算的话,那么下一个被火化的就应该是我了,而且时间也不会超过三天,怪不得今晚那个老女人鬼鬼祟祟的留了进来,一定有她的鬼主意。
就在我忙碌的时候,那张诡异的相片再一次的从我的兜里飘落了出来,“师父啊,你就不要和我开玩笑了,相片我已经看过了,您已经位列其中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我嘴里念叨着,想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还有好好地想一想我该怎么办,可是也就是那么一瞟,我的心再一次的绷紧了神经。
因为就在爱因斯坦的旁边又出现了一个暗黑的鬼影子,只看外表就是一个成年的男子,身材胖瘦和我差不多少。
到了这一步我才发现,相片上面死亡的人是按着死亡事件的顺序排列的,也就是说爱因斯坦刚才还是排列在最后面,现在最后面又多了一个黑影,那会是谁?不会是我吧?
这个火葬场到底是特么的什么鬼地方,怎么老板喜欢和员工签署什么灵魂契约呢?既然相片是从王老头那里得来的,那么那个王老头那里一定还会有答案的。
当初要不是因为爱因斯坦被下一个死亡的就是他给吓住了,估计我们兴许早就找到了自救的答案呢,要不王老头也不会在临死前警告爱因斯坦了。
我正准备返回去,到王老头那里寻找谜底的,那时忽然从冷藏室里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铃铃铃’的响个不停。
我当时就吓得腿软了,在这个鬼地方,又有谁会拥有手机呢,因为我是没有的,所以手机的拥有着一定是一个死鬼,并且就待在冷藏室里面。
我仗着胆子,试着拉开了电话铃声发出来的那扇冷藏抽屉,爱因斯坦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我勒个去,死人怎么还会拥有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