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杀你们灭口。”薛明走上前抱起钱家哥哥,南山则扶起钱大爷大娘,一起出了门。
要杀秦总督很容易,但是要他死得大快人心,那便是让他的丑行暴露天下,要办他,自然就得师出有名。若是有人告,她路阳受理审理,便是应当之事。
一个被告不够力,她找两个,两个不够,她找三个,三个不够,她把全部的受害人都找出来,她既然知道这些事情,便能知道那是受害人住在什么地方。那些冤魂闻到她身上的正义之气,都一一前来跪前诉冤屈,她何愁没有证据?
“实在很奇怪,大人和我们一起来的,为何她能知道这些事情,而且受害人的家人如今的情况,她都一一清楚。”南山把人安置好之后,与薛明走回去,一路感觉诧异,不由得出言讨论。
“这路大人,实在不能不算是一个奇怪的人,首先,大家都以为她贪生怕死,谁料她竟真的要办秦总督。第二,大家都以为她是一个阉人,谁料,竟然是女子。第三,这些事情,莫说我们这些第一次来的人不知道,就算本地百姓,知道其中一个受害人,也不可能全部都知道啊?而且这些天并没有人起来告密,实在奇怪啊!"薛明叹息道。
“莫非路大人来之前,就已经打听好了?”
“只能是这样解释了,再荒谬点的话,只怕路大人是神仙或者鬼了。”薛明耸耸肩,说起路阳的时候神情带着小许的骄傲,不再是以往那般不屑了。
“这世间,哪来的神鬼?你真是乱说话。”南山敲了他的脑袋一下,两人马不停蹄地又奔向下一个目标。
当一个人犯了罪,总会想方设法去掩饰,或收买或杀人灭口。当年,秦家一门惨死便是因为这个原因。但当一个人去到某一个境界,犯案屡屡得手,并没有人胆敢去告状,去追究的时候,他的胆子会放大,甚至会觉得我就是王法,我不止不要掩饰,我反而要昭告天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秦总督如今便是这么的嚣张跋扈,在他心中,连皇帝都已经不放在眼里。
他旧部众多,而且都在京中或者军中担任要职,手握兵权,他的嚣张不是没有道理,可一个人若是不懂得收敛,迟早引火**。宛相尚且懂得慎言避祸,他一个武夫,功高震主,却不懂得避嫌,犯罪之时,屡屡大张旗鼓,民心已失,又岂会安然一辈子?
路阳此时出现,便是最好的时机,加上有唐莲花这貌美女子在,她对秦总督无疑是致命诱惑,可惜的是,这一次,他不会再得逞,相反,会重重地栽在唐莲花与路阳的手上。
路阳去到府衙,第一件事情,便是翻开往日案例和赋税的征收。本来,他们账面上的事情已经做得很足,可不知道为何,去了路阳那里的账本,会变成了马师爷私自藏起的本子,上面一笔一笔,清楚列明,何年何日上交的款项,该交的款项与不该交的,都一一列明。涉及的官员总共一百零六位,当然,有十几个,是在京的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