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朵上戴着一颗大珍珠的耳环,珍珠周围是一圈白茸茸的狐毛,远远看起来好象耳朵上戴了一团雪。
要有人想问另一只的下落……
另一只在我儿子手里,正玩的不亦乐乎。
“玄烨,给我。”
我招手。
他看看我,不理。
“来,给你老虎玩,耳环还给额娘吧。”
……
喜月说:“娘娘,三阿哥看样是喜欢这狐毛,奴婢拿狐毛护手来,看看是不是给他换过来。”
“算了,来不及了,一只就一只吧,一只也很时尚……”我拿了一朵摆在绒盘子里的鲜花过来,后面的细花梗别着银针,也已经拴好了细线,可以系在耳朵上。喜福在一边儿抿嘴笑,不过近来她的话明显比以前少多了。
话少是好事,言多必失。
我照照镜子:“我去慈宁宫了,记得让他多玩会儿,别一天到晚老是睡睡睡,都睡傻了。”
喜福掩嘴笑:“娘娘真是的,小孩子哪有不爱睡的。睡一睡,长一寸嘛。多睡也没坏处。”
其实在这个宫里,没有什么秘密。尤其是多了一个大活人,这是怎么掩盖也盖不住的,后宫的人没别的特长,就是议论这些不遗余力。
太后不肯告诉我,当然是维护的意思。但是维护我多一点,还是维护她的儿子多一点……
或许都有吧。
还是有不同的。我站住脚,在我记忆中,历史上的乌云珠进宫可是非常排场的,顺治压根儿没管别人是什么想法,而且给予她的是特殊礼遇,封号是贤妃——没几个月后乌云珠生下一个男孩儿,立刻晋封为皇贵妃……
现在却只是贵人而已,还弄得这么偷偷摸摸,和历史上不同。
一切变数都在我的身上吗?
还是……
我站住了脚,扶我的小太监侧过脸看我。
我想我知道乌云珠这会儿怎么进的宫了。
和历史上一样,她肯定怀孕了。
真巧……也是那一次就……
可是笑容来不及露出来。
真的是一次吗?
顺治跟我说,那一回是意外……
那么类似的意外,以后是不是,真的就没有发生过了?
切,我在琢磨这个干嘛,反正他和我的关系也就是这样了。
他再真诚,也是个皇帝。对他要求绝对忠实,那是天方夜谭。
可是……
我为什么要去要求他绝对忠实呢?
难道我其实……希望我和他的关系,并不止于现在这样吗?
我还企望我和他……
小太监大着胆问:“娘娘,是不是忘了东西?”
我回过神:“没有,走吧。”
无论如何,日子得认真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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