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屋子里黑沉沉的,不知是什么时辰。
若馨和白容交颈而眠,被窝里暖暖的,两人皆是**的身体彼此相贴,也交换着体温。白容静静地躺在一旁,似乎是进入了睡眠。只是即便在安睡中,白容的手也只敢拘谨地轻扶在她的腰上,再没有多逾越一步。
抽出一只手,若馨牵着他的手腕扶到自己的后背上,长臂环着她的身子,好象是拥抱的姿势。再次抱住他瘦了许多的腰身,若馨的唇角微微扬起。
借着客栈走廊隐约透进来的幽光,若馨第一次如今近距离地看着沉睡的白容。
很少看到白容在她面前睡着的模样,若非是她特意不惊动到他,几乎每次在她醒来前,白容都是一副早已整装完毕的模样,默默地等候守护在她的身旁。
手指轻轻停留在他的面庞,描摹着他俊秀的五官。
而此时,在她身旁睡着的白容没有白日里的严肃谨慎,那张少有表情的面容柔和了许多,硬挺的线条在幽暗的光线下也异常地温柔,看起来多了几分孩子气。
若馨抿嘴一笑,探过头去,在他孩子气的唇边轻轻偷了一个吻。
动静不小,可是白容依旧未醒。
他从前倒是不会这样,白容生性警觉,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刻清醒过来,这是他自小习武形成的条件反射。
是因为那一场几乎进了鬼门关的伤势吗?
若馨伸手,细心地把着他的脉,只觉他的脉微微有些虚像,再无其他。探探他的额头,只是微微发热,但以他习武的体魄,也算正常的体温。
稍稍安了一点心。
轻轻地翻过白容蜷在胸前的一只手,若馨轻抚着白容带着老茧,并不光滑的手掌。
好不容易才能像聚,她希望不要再有任何的意外了。
没有再做其他,若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在这难得的温馨安宁中等他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白容略略翻了个身,眼睑动了动,缓缓睁开眼。正对上若馨笑眯眯的暖眸,白容一直看着她,愣怔了许久,微微有些迷茫的眼神这才慢慢清晰起来。
“姑娘。”白容微微地别开眼,却是害羞了,不敢看若馨露出被褥不着寸缕的身子,也不敢看让他心动的清容。
真是个让人又疼又怜的木头呆子。
若馨轻笑着,凑上前,轻含住白容的一瓣薄唇,舔吮撩拨。白容虽然有些局促,却没有推拒,被动地由着若馨吻着,鼻息也渐渐有些乱了。
两人身体的温度又渐渐升起,若馨这才慢慢退回,嘴角始终暖暖地上扬,专注地看着白容。
她并非贪欢之人,但在男女的欢爱上也并不拘束。只要认定了一人,她就会极尽全力地对他好,让那个人感受到她心中对他的感情,不管是平常的生活,还是在床事上。
“白容。”若馨轻声唤着,一边伸手轻抚着他的耳颈。
白容的视线飘忽着,对上若馨。
和他对视了片刻,若馨移了移身子,缓缓凑过去,双手合掌轻捧着他的脸,说道:“白容,你不必再守当初的诺言。我答应你,以后会一直一直带着你,我活多久,你便也活多久,若是死了,我们就一起走黄泉路。”
虽然没有说话,白容那双黑得幽深的眸子却蓦地发亮,闪过难以言喻的惊喜。
若馨的心五味陈杂,又涩又软。
傻瓜,只因为她答应他可以随她同死,他便也如此开心?
和白容的感情是平淡若水的,却也是绵延而长久的。
幸福的余韵静静地流淌。
外头的大街已是一片寂静,估算了时间,若馨这才起身,松松地披了一件外裳,到桌边点起了油灯。
漆黑的屋子里渐渐亮了起来。
晕黄的灯光,透过若馨的薄裳,隐约显露出她窈窕的曲线,凹凸有致,如此的画面比**的更撩拨人心,白容的目光本是追随着若馨,此时却是转过脑袋,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被褥,神色似还如常,那一下子从面庞到耳根,又从脖子到整个上半身都泛起的明显暗红出卖了他的情绪。
若馨一回头,正好看到了白容这一系列的表情变化,本是好笑,但怕胆小又木讷的呆子缩回壳里,只好忍着笑绕到了屏风后,用先前小二端上来已经冷却的温水细细擦了擦身子。
一切完毕走出屏风时,白容已经起身,整装完毕,身上还是那件淡青灰色的长裳,头发也已一丝不苟地缚在了头顶。
他站在屏风外等她,手上拿着她的衣裳。
不敢看她松散外裳里丝缕不着的肌肤,白容将衣服递上前,表情平静,口舌却有些打结地说道,“姑娘,莫要着凉了。”
“谢谢白容,作为奖励......”若馨话语一顿,突然凑上前,在白容唇边奸诈地窃了个吻,看白容腾的火烧一般的耳根,心中大笑。
......
待两人一切都打理好了,若馨推开门,门外果不其然等候着几人。
见她出来,一个消瘦精干的白须老者从后面走上前来,对若馨恭敬地行了一礼,而后道:“王爷派与堂来接先生。”
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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