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道:“明天意涵不回来了,你不用来接他了。”
我心里一紧,脑海里不自觉地浮起千篇一律的情型,夫妻双方离婚,有钱的前夫向没钱的前妻争夺儿子,前妻除了退让,别无他法。楚昭洋,他该不会打着这个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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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那头,传来一个很有磁性的男中音,他声音轻快明朗:“我是赵蓝阳!”
“碰!”握着手机的手无力垂下,手机在结实的水泥地上,弹跳了两下还没有寿宗正寝。
他的声音淡淡,纯男性的声音,却如晴天霹雳,平地惊雷响在眼前,震的我头昏眼花,晕头转向。
“喂,喂,琳琳---”地上传来赵蓝阳着急的声音,我缩紧了心脏,感觉黑暗笼罩在我头顶上方。
街头阳光炙烈的让我忍不住以手遮面,四处喧闹情景吵的心好烦,我捂着额,头好痛,心好乱。
手机还躺在地上,仍然响着赵蓝阳的声音,我瞪着那黑色机身,连连后退,花了八千元买的手机,带有多种功能,一直是我的最爱,可现在,却如炸弹般,我碰都不敢碰。
他的声音终于停止了,应该是挂了,我心头怦怦跳,拾起,发现机身摔裂了一个逢,但还能用。赵蓝阳知道我的手机号码,不用说,是奶奶给他的。
赵蓝阳的平空出现,楚昭洋莫名其妙的变化,我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看来,我应该再去旅游一阵子。
LUSH还躺在医院里,意涵明天就要回来,还有,明天下午与李太太约好了,要陪她去采购。欲哭无泪,我连躲的时间都没有。
昂贵的医药费让LUSH坚决出了院,这次的恋爱,让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身心受损不说,还欠了银行三万多元的信用借贷。她一个月六千多元的薪水,除了吃喝,需要用一整年的时间来偿还。
晚上楚昭洋打了电话来,我刚接听,他不悦的声音就响来了:“江琳琳,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讨厌到把我的手机都作了蔽屏处理。”
我道:“可你不也打过来了?”这次他用的是陌生号码。
他哼了声,道:“为什么要把我的号码蔽屏?你在恨我?”
“恨你有何用?只是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牵扯。”他有那么多红颜知已,万一误会了可不好。我还要过清静的日子呢。
他顿了顿,道:“明天意涵不回来了,你不用来接他了。”
我心里一紧,脑海里不自觉地浮起千篇一律的情型,夫妻双方离婚,有钱的前夫向没钱的前妻争夺儿子,前妻除了退让,别无他法。楚昭洋,他该不会打着这个主意吧?
我知道他已接手他母亲的大部份事业,现在已贵为总经理,因为我的关系,他或许不喜欢意涵,但却需要一个继承人。
“你什么意思?”
他道:“意涵很喜欢我,他说不想回家,想一直呆在我身边。我想,后天就由我直接送他去幼儿园吧。”
他果然打着这个主意!
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底的愤怒与不安,我道:“你不是要上班吗?”
“没事,耽搁不了多少时间。”他答的云淡风轻。
我握紧了手机,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了。”
他声音有着迷惑:“你,不生气吗?”
我笑道:“我生什么气,意涵也是你的儿子,你终于能正视他这个儿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转念一想,虽然意涵是我的宝贝,我也不愿让他离开我,但他只是个不到六岁的孩子,正需要父爱的年纪,我不想为了一已之私就置他的意愿不顾。不管楚昭洋是抱着何种心态,意涵跟在他身边与跟在我身边也一样,只要他能健康成长就行了。
“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是话,我就挂了。”
“等等。”他声音蓦地扬高,“再过几天就是我爸爸的六十大寿,我妈打算替他大办一回,你,会回来吗?”
我沉默,我与他家已无任何关系了,这样去恐怕不太好,可毕竟他做了我七年的公公,对我虽不和气,但也没大小声过。
“琳琳?”
我吁口气,道:“这个---好吧,到时候我会去的。”沉思,前公公过生日,我该送什么礼物呢?
“你住在哪?到时候我来接你。”他说。
“不必了,我自己有车。”我目前住的地方离他家很远,但我不愿让他知道。
“那---”
“还有其他事吗?”我打断他。
“---没有了。”
“那我挂了,再见。”挂断手机,瞪着手机半响,心拧成了麻花,怎么也扯不直,太多的藤藤网网把我萦绕着,理不清也道不明。
楚昭洋,他到底想干什么?
婚前,他对我不闻不问,对儿子也冷漠如冰,可为何在离婚后却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对意涵莫名其妙好起来,对我已不若婚前的冷漠与无视,开始主动打电话给我,以前都是我主动打电话给他居多。
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距离才能产生美!